又是充满信心的接着看。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李敬斯接着道:“四奶奶,咱赶快去吧,现在大人才爬了两阶,咱抓回大人就走”!
“不要打扰他,他是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诠释杀虏军的意志,他真的长大了”!
看着泪眼几乎将眼睛完全淹没的白艳儿,李敬斯似懂非懂的了头,看向陈骏德的眼神担忧之中而又带着浓浓的敬意。
身形略显颤抖的白艳儿擦了擦眼泪,随即却是满脸寒霜的对着李敬斯开口道:“派人去把那个李生辉找来,告诉他准备好一切应急之物!今日的事不但你要给我记住,包括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要给我牢记!今天骏儿的所受的苦乃是杀虏军的耻辱,是他为你们出头,是为你们争一口气而用命拼斗!但这样的事仅此一次,再有这种情况,你们就自裁以谢罪吧”!
白艳儿的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却清楚传入到杀虏军新兵的耳中。此刻他们几乎都是惭愧的低下了头,并在心中发誓决不让自家大人再因为自己而拼命,眼前的事日后绝对不会再重演,就像大人此时一样,我们同样用生命保证!
“啊”!
就在李敬斯派人去找军医李生辉的时候,围观的人突然爆发了一声惊呼,这让一直担忧的李敬斯连忙向陈骏德那看去。只是这一眼便快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陈骏德此时的情况却是十分的危险,双手紧紧的抓着刀,而有一只脚却是踩着空气,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流着血,落在地上鲜红一片,那不断颤抖的刀山让人胆寒。
围观的百姓与朱万良的军士都是张着大嘴巴,不顾寒风,满脸惊恐的看着刀山上那个慢慢收回正流着血脚的陈骏德。
白艳儿一直提着的心就像是跳出来一样,随即眼睛一黑向后仰去。要不是眼疾手快的李敬斯伸出手来一把扶住,不知道要便宜了她身后的谁了呢。
而一直等待的朱万良终于是等来了机会,连忙走下刀山,深深的喘了口气后喊道:“陈骏德,本官看你这受伤不轻,就别往上爬了吧。为了斗气要是坏了你的性命,本官也于心不忍!本官十分钦佩你的勇气,你下来吧”!
朱万良的话于情于理都是颇合适宜,听在围观人的耳中也是甚是中听。还是官越大越懂事,这要是这个玩命的子死到这,那些发了疯了杀虏军还不得将这个开原城闹个天翻地覆啊!
闻听此言陈骏德心翼翼的踩在刀刃上,刚才拿一下差把他的胆都吓破了。他的伤不光是一只脚,包括双手上也都是割破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口子。朱万良的这番话正好给自己一个台阶,刚要开口答应就此放弃,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受了伤就自己下来,面子上多少有过不去。更何况之前自己可是无所畏惧摆弄了好一会,这要是灰溜溜的下来了,反差着实是太大了些。
想到这里的陈骏德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咧着嘴豪气万丈的了句:“本将代表的是整个杀虏军,岂能半途而废?朱总兵,比试是否就此结束,你要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人精似的朱万良岂能看不出陈骏德的用意?还真是至刚易折,可眼下他也想快结束这个事,只好无奈的配合。于是朱万良意味深长的对着杀虏军方向开口问道:“你们家大人受伤颇重,再继续下去恐有性命之忧!快过来扶他下来吧,朝廷大战在即,岂能少了你家大人”!
乐坏了的李敬斯扶着昏过去的白艳儿,刚要吩咐人上去救下陈骏德,只见得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新兵突然在他还没吩咐之前就站了出来。李敬斯见状颇为欣慰的了头,这个兵真是机灵,自己非要将他调到自己账下提拔重用!
这个兵来到众人面前后却是止步不前,看了一眼陈骏德后却转过身来,满脸敬重喊道:“我们杀虏军永不退缩,今天大 人用生命教我们的,我们就要用生命去铭记!我们为我们拥有这样的大人而感到自豪,我们为我们身上杀虏军的盔甲而倍感荣耀!所有人都单膝跪好,为咱们大人鼓劲,大人势必披荆斩棘,勇闯刀山”!
在杀虏军新兵一个个跪好之后,站在原地的李敬斯疯了,在刀山上陈骏德傻了,张着嘴巴的朱万良也被震惊的不出话来。而围观的百姓与朱万良的军士就此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杀虏军大败建奴绝对不是侥幸,这股子不要命的劲头确实像干出这事之人;第二,决不能惹到这群疯子,一个对自己人都下得去手的畜生,对敌人岂能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