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真的是误会了!今夜侄儿喝了不少酒,以致双腿不听使唤,所以刚才姑姑所见的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要说她这是扶我躺下休息的话,姑姑你信吗”?
陈骏德委屈的声音配合他那凄惨的表情,白艳儿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太莽撞了一些,看来他们之间极有可能是清白的。但是打都已经打完了,这个时候低头认错可不是自己的风格。依旧板着脸的白艳儿鼻子一皱后开口道:“哼,反正好赖话都由你说,今儿这事就算这样了。但是以后你给我注意点,兄弟们可都看着你呢,你这左拥右抱的又能对得起谁?还有骏儿你可别忘了,大哥丧期,你可要守孝三年的”!
看着怒气冲冲的离去的白艳儿,陈骏德躺在地上一言不,对着过来扶着自己的侍女低声的说了句:“你下去吧,让宝贵带着你去找怡珍就是了,以后要好生伺候,走吧。”不一会,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屋子,转眼之间就剩下陈骏德一个人。地上虽凉,但却不如他心凉,正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钱布满这个人陈骏德心里头时刻都不敢忘。而想到这里的陈骏德却是突然坐起身来,看来自己有必要根那个答应自己将钱布满交给自己的岳托好好谈一谈了。费力的起身,陈骏德来到书案前握起毛笔,决定给岳托书信一封,问一问他堂堂贝勒为何言而无信!
这已经是后金围城的第四天了,除了第一天险些城破那场战斗以外,这两天后金的将士好像是喝醉酒了一般,皆是猫在大营里睡大觉呢。可是就在今天,许久不见动静的后金大营却是热闹了起来。先是来了好大一伙的援军,轰隆隆的马蹄声让站在东门之上观望的付天奇心惊胆战之余连忙让人去禀告陈骏德。可是还没等陈骏德过来呢,这些所谓的援军却是马不停蹄的绕城而去,不但如此,就连努尔哈赤的帅旗都走了。
陈骏德最近几天情绪都不是很高,原因是岳托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竟然说不能将钱布满交给自己。如果仅是如此,他态度谦卑点就算了,毕竟杀人不过头点头,谁也不能难为死谁。但是这个岳托的回信却是有些恶心人了,不仅是不守承诺,而且还说得那么的大义凛然,让陈骏德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而来到城墙之上的陈骏德不禁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相信眼前生的一切。这咋还都走了呢?不打了,难道是被小爷我的英雄气概威慑住了?看着城下徐徐开拔的后金部队,满头雾水的陈骏德也是搞不明白这是为何。
但是开原城守城压力变小了,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故而陈骏德神清气爽的开口道:“哈哈,看建奴这般阵势,估计是倾巢出动了。虽不知道他们绕城而过是何原因,但是等他们老巢失火的时候,咱们就在这开原城中等他们路过,给他们送送行”!
在其身旁的付天奇与吴雄威闻言二人也是不住的点头,反正不管敌人出于什么目的,只要自己守住开原城,这场仗便立于不败之地了。故而感觉松了一口气的吴雄威指着后金的大营对陈骏德说道:“可能是建奴要进攻沈阳城吧,多线作战,不得不说无知是福!大人快看,留在这里的除了咱们的老对手岳托以外,还有一个新对手,看着模样应该是建奴的正白旗”!
陈骏德听闻岳托留了下来,正合计趁着后金人少之际偷袭一下,以报岳托不低头,不认错,并且严重恶心了自己的大仇。可是再听到有人过来搅局后,心情瞬间被打回原形的陈骏德阴沉着脸开口问道:“正白旗旗主是谁啊”?
吴雄威不假思索的张嘴回道:“酋努尔哈赤的第八子,世人称四贝勒皇太极”!
心里正准备给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个教训的陈骏德闻言却是差点跳了起来,在身旁付天奇与吴雄威不解的目光中开口说道:“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可是个狠角色啊!宝贵,召集各门主官来县衙议事,来者不善,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啊”!
看着匆匆离去陈骏德的身影,付天奇疑惑的开口问道:“哎老吴,你说大人这是怎么了,咱们都跟四大贝勒之的代善交手的时候也不见大人如此失态。怎么来个最小的那个,大人反而是有些慌乱呢”?
吴雄威思索了一下后开口说道:“我想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可能是建奴分兵这事让大人想到什么了吧。走吧,安排好防务之后,咱们去县衙一听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