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京的杀虏军忠毅伯陈骏德成为了监斩官,杀的还是诬陷他的总兵官朱万良的一家大小!这个消息一经传开顿时引起了轰动,最主要的是受刑的犯人清一色的尽皆腰斩,这等奇观可是让京城的老少爷们大呼过瘾。〔<〔 一个个的早早的就来到菜市口等着,绝对不能错过这次行刑的每一个瞬间。霎时间便就是人山人海,男女老少一人挤着一人黑压压的看不到边际。
明朝将领在外作战,他的家人定会在朝廷的控制下,即是保护同时也是作为人质。而朱万良这一家老小也不例外,刚刚被朝廷特赦了的他们,还没等气喘匀呼呢,皆是被五花大绑的押在刑场之上。而今天看情况自己等人是在劫难逃,更何况是这次的监斩官自己家的仇人呢?而且事突然,他们也没有银子来进行打点。看着眼前这一排排带着血迹的铡刀,还有刽子手因索钱不成那恼凶成怒的面孔,朱家之人一个个似乎连害怕都忘记了,脑子里尽是空白。
腰斩之刑极其残酷,非罪大恶极者不能用!当初万历皇帝因居心叵测的朱万良丢失城池,而又险些致陈骏德命丧开原城,这才一怒之下才动用此刑。腰斩的主要的工具就是一把铡刀,用铡刀将人从腰眼处一刀铡下,受刑的犯人绝不会立刻死去,凄惨的哀嚎声能持续很长时间。若是想少遭点罪,就给刽子手使点银子,使其落下铡刀时位置偏上,这样人就能死得快一些。若如银子到位,“咔擦”一刀铡下去,这人立马就咽气。最残酷的便是往腰下铡,并且身下有桐油板的。行刑完之后将上半身移动至桐油板上,这样血就流不出来,可使犯人两三个时辰不死。
今日跟随陈骏德来的除了护卫袁宝贵以外,还有一个就是在哪里也待不住的齐大嘴了。这小子仔细的瞄着刑场外围人群之中的女子,刚有一中意的便被其他人挡住。这让心中不满的齐大嘴心中满是牢骚:“杀人有什么好看的,往前挤个什么劲啊?别把人家姑娘挤坏喽!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有这能耐跟老子回辽东亲自操刀岂不更过瘾”?
不提齐大嘴一肚子的不满,而坐在监斩官位置上的正是一脸不忍的陈骏德。此刻陈骏德的心里也不太好受,这不比战场杀敌,兵对兵,将对将,杀起人来毫不犹豫。可跪在刑台之上的是手无寸铁普通百姓,有男有女,那临时前的恐惧让陈骏德不忍直视。心中不住的叹道:朱万良啊朱万良,你的罪过却要由你家人来承担!要知道害人终害己,没有法子,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伯爷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些人罪有应得,让他们多活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看着一旁出言宽慰自己的太监李永贞,陈骏德收起沉重的心情后点着头说道:“嗯,公公说得是,是我有些感叹而已。只因一人之过便要让亲人一同受苦,律法面前人人平等,这个要引以为戒,日后为官定要本本份份!”说完这话的陈骏德便扭过脸去看向别处,并没有注意李永贞眼神中的一丝得意,脑海里想的却是昨夜英国公张惟贤跟他说的话。
“监斩这事乃是魏忠贤刻意为之,他这是再告诉你,他魏忠贤想要人家破人亡是多么的简单!不过是杀鸡儆猴而已,你不必想太多,大大方方的去就可以了。日后他若是敢对你不利,老夫与你背后的勋贵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张惟贤这话里话外对魏忠贤满是不屑,虽然眼下的权势看似比不上魏忠贤,但是这些貌似狂妄的话是他作为勋贵的底蕴。几百年来勋贵与大明休戚相关,而与朝廷之间关系网也是盘根错节,根本就不是暴户魏忠贤可以比得了的。
而正当陈骏德心中为之一稳之际,张惟贤却是皱着眉头说道:“但是你上奏朝中奸细的事,绝对是会被他利用!现在朝廷中东林党一家独大,压得齐楚浙党的领袖方从哲抬不起头来。在这人心惶惶之际,魏忠贤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大肆扩充自己的势力,将齐楚浙党之人尽皆收于自己门下!日后内有圣上信任,外有官员拥护,阉党可谓是势不可挡”!
而闻听此言的陈骏德神情略显沮丧,仍不甘心的问道:“朝廷大事居然作为了谋求利益的工具,如此下去天下如何能靖?国公爷,咱勋贵不应该做什么吗”?
刚才还意气风的张惟贤却是突然无奈的回道:“武不议政,咱们勋贵一脉早已经被架空,远离朝廷军政这事了。现在只有你还能在外领军作战,所以老夫才如此护佑于你。只要你能在辽东打出点名堂,老夫就安排一些得力的勋贵到你账下听令。这个你放心,他们都会绝对听你的。朝廷文官独大绝对不是件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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