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提着空箱子回去,在距离大楼的200米处,陆河眼角瞥到什么,立刻一个翻身跳跃,一瞬间钻入了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艾奇还没有反应过来,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歪头打量着洛河一系列的举动。
直到叮咚一声,一楼的电梯门打开。
管家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今天晚上的这一餐,你怎么这么早就喂了?”
他只是疑惑了一句,没有继续追问。
“快点把桶放回去。主人从国外寄回来了一些新鲜的食材,你跟我去接一下。”
“是。”艾奇小跑着回去放完桶,跟着管家走进了电梯。
他不经意间撇了撇眼,用余光往后看了眼洛河藏得严严实实,甚至连他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的灌木丛,真是灵活呀,他无声的笑了笑。
等到两人都走了,电梯也上去了。
洛河这才松了口气,正准备起身从灌木丛里爬出来。
他眼睛往旁边一瞥,左手的灌木丛枝干上盘旋着一条颜色跟枝干相近的蛇,正虎视眈眈的望着他。
洛河倒吸一口凉气。
蛇的脑袋已经竖起了来,冰冷的瞳孔注视着他。
洛河一动都不敢动。
嘶——这可真是。
我要看的是温暖的,毛茸茸的大型动物,不是这种冷血动物啊,老天爷。
洛河欲哭无泪。
那条蛇探着脑袋,冰冷的竖瞳顶着洛河,空气仿佛都静止了,蛇率先发起了攻击,张着嘴巴,身子嗖的一下往洛河飞来。
它很快,但是洛河比它更快!
洛河眼疾手快的快速伸手,一把按住了他的头。
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按住了它的嘴巴。
触手的感觉滑不溜秋的,洛河是真心欣赏不来这种触感。
“小兄弟,我无意打扰,只是路过贵宝地暂借一下,勿怪勿怪,我这就撤离。”洛河对着蛇头絮絮叨叨。
蛇扭曲着尾巴,长好的长长的身子朝洛河手腕缠过来。
眼见蛇毒尾巴要缠到他的手腕了。洛河毫不犹豫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扯住了他的尾巴,一头一尾,跟甩跳绳一样,把它甩着绕了起来。
别问他为什么没有按住蛇的七寸,他一年到头能见几回蛇啊,鬼知道它的七寸在哪里。
甩得手都快算了,洛河这才停手,把蛇轻轻放到地上。
它变成了软piapia的一坨,一动不动,看来晕得不轻。
欸!对了!反正难得碰到动物,我用白皮书看看它有没有变异?
洛河赶紧掏出了白皮书,打开往脸上一盖,朝蛇看过去。
有绿点!!!
哪怕只有一个,可这也是绿点啊!
这是洛河除自己外看到的第一个携带绿点的生物,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赶紧摘下白皮书,冒着星星眼望着晕成一团的蛇。
“蛇兄,我们有缘啊!不如你跟我回去坐坐客?”
蛇摇晃着脑袋终于立了起来,看见洛河的脸,不问三七,张着嘴巴就朝他咬去。
然后。
嗖————
只见它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扇飞了,身子就跟被扔出去的铅球似的,在空中盘旋飞舞,还螺旋式的转了好圈,掉到远处的灌木丛中不见了。
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洛河,愣愣的望着始作俑者,自己的手。
“罪过罪过。”他摇着头,喃喃自语。“我本无意,奈何对方敌意太甚。”
洛河抖了抖手,黏腻腻的手感仿佛还在。
走了也好,要我跟这家伙共处一室,还怪恶心的。
我要去洗手!
洛河快速地朝电梯口跑去。
由于跑得太急,洛河都没有细看自己按的是哪一层的电梯。
门一开,他就急吼吼的冲出去,跟脚尖上踩着两风火轮似的,飞快冲到洗手间,直到把手上黏黏腻腻的感觉冲掉了,才舒了口气,有时间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
周围的环境很陌生,这里他好像没有来过。
洛河出了洗手间就望见白茫茫的墙壁,洁白的没有一丝灰尘的走廊。
走到尽头是一个特别大,特别通透的大平层,除了他过来的走道,就没有任何其他的墙壁隔层了。
这间大平层里面摆满了一个个的大柜子。
各色各样的柜子,红的,黄的,蓝的,紫的,金的,银的,白的,黑的各种颜色看的人眼花缭乱。红木的,黄木的,楠木的,金的,银的,铁的,铝的,洛河认识的材质,不认识的材质,全部都在这里。
这些柜子全部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一点花纹,甚至连柜门栓都没有。
洛河随手打开手边一个白色的柜子,里面是空的,他又连接开了好几个柜子,全部都是空的。
这么多柜子到底是干嘛的?他突然不想这么快回去,对这里产生了些好奇。
这是哪一楼?这里摆了这么多柜子,肯定有它的用意。
洛河回身翻找,用意是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了楼层的提示。一个小小的四楼字样在一个柜子旁边。
4楼!我怎么上到4楼来了?
洛河晃了晃脑袋,继续翻找,说不定能找到有趣的东西呢。
这个想法真的是好极了。洛河在这栋宽阔的楼层里摸索来摸索去。打开一个又一个空柜子,终于开到了其他的东西,一个接一个,在柜子里装着的奇怪的东西。
一个破旧的玻璃瓶罐,一个花瓶碎片,一个泛黄的瓷盘子,一个被摔得稀巴烂的游戏手柄,还有一张被撕碎的纸片。
纸片上好像还有字?
洛河拿起纸片,就着柜子板拼凑起来。
可以看得出自己的主人年纪不大,写的字是那种小孩特有的工工整整,又大又圆,像是努力想写好字,但是因为年纪和力气的原因,掌握不好笔触的力度一样。
这应该是孩子的日记。
【3月5号。
这是今年爸爸第一次回家。
妈妈很开心。
她提前一个月定制的珠宝到家了,欢欢喜喜地带上他去迎接父亲。
妈妈在门口看到了送父亲回来的女人,她说对方真年轻,漂亮,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男人最喜欢的样子。
妈妈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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