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招呼,径直离去。
天还未黑透,王宵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才趁人不备,悄悄潜入了元春宫中。
元春坐在镜前,手里拿着个稻草人,不停的用针扎,喋喋不休道:“朕现在给你下咒,从此之后,你的心里只有朕一个人,知道吗?”
王宵定睛一看,稻草人身上,贴着自己的名字。
他不知道这是爱,还是独占欲,可心头仍有些感动,快步上前,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元春!
“啊!”
元春低呼一声,一看镜中是王宵,顿时脸一沉道:“你这没良心的,是不是沾上了麻烦,又要让朕来给你擦屁股了?”
或许是话语粗鄙,元春说着,竟扑哧一笑。
讲真,元春不是那种极美的女人,大约六七分颜色,年龄也偏大了,比不过十来岁的姑娘,哪怕精心化了妆,眼角也有一丝细纹。
不过这一笑,竟给了王宵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觉,心弦猛的被触动了下,当即二话不说,拦腰抱起元春,往后面的寝宫走去。
……
一阵狠狠折腾,元春钗髻散乱,眉目含春,推了把王宵道:“你今晚是怎么了?”
王宵笑道:“好久没见到娘娘了,想你了!”
“呸!”
元春轻啐了声:“你身边那么多小姑娘,竟会想我这个老女人?”
王宵摇摇头道:“我不是娘娘想的那样,娘娘可以找信的过的女官去看看,我身边的姑娘们,皆为处子之身。”
“好啦,你不用和我解释的,过几年,我年老色衰了,你来找我,我都不会见你。”
元春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是紧紧的抱住了王宵,显然听了这话极为受用。
王宵又道:“今晚过来,确实有件事想要请娘娘帮忙。”
“哦?”
元春美眸微抬。
王宵把胡长清的事情道出。
“这……”
元春秀眉微拧,为难道:“胡长清在朝中名声不好,年底又要致仕,你却要朕起用他为佥都御史,不是为难朕么?”
王宵道:“确实为难娘娘,但胡长清在朝廷没有根基,他入了朝,只能依靠娘娘,再说娘娘身边的人,到底是北静王的人,还是娘娘的自己人?”
元春心神一凛!
王宵又道:“臣不是离间娘娘与北静王,实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娘娘总不能事事都依靠北静王,还是要培养些自己的力量,而胡长清素来以直臣、谏臣自居,有些事情,娘娘不便做,可以交给胡长清去做。”
“嗯~~”
元春缓缓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朕明日给吏部下旨。”
历朝历代有规定,四品以下官,由吏部自行任命,四品以上,须由皇帝下旨,才可任命,胡长清刚好卡在关口,如果在四品以下,元春纵有临朝称制之权,也不能直接干涉吏部,毕竟她只是代行皇权,不是皇帝。
“娘娘不必着急!”
王宵劝住道:“可待刑部勾决了王世仁的斩监候,发回苏州将王世仁斩了之后,再着吏部调他也不迟,另臣还有两个同道,请娘娘下旨调入提刑司……”
其实元春管不到提刑司,有没有旨意只关乎名份,不影响具体任职,可有话说的好,不上秤,没有三两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有的时候,名份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王宵把小翠和小青的背景和实力大略交待了下,当然,隐去了妖精身份。
“还有什么别的事?”
元春没好气的横了眼过去。
王宵莫名想起了黛玉的魂衣,而元春也是薄命司中人,或许也有一套早已备好,这让他心头有了些不安。
虽然元春在宫中,他相信警幻仙子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可是致诚之道微微波动,带给他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怎么了?”
元春见王宵的神色沉肃下来,不禁问道。
王宵沉吟道:“娘娘,如果将来在某些场合,有人拿一件漂亮的衣服让你穿上,记着千万别穿。”
“谁会给朕衣服?某些场合又是什么场合?”
元春追问。
王宵含糊其辞道:“我也说不清,或许是对天机的感应,也许是在梦里,也许是在一个莫名未知的地方,总之,娘娘听我的没错。”
元春给讲的心里毛毛的,一股寒意直透脊背,不禁把娇躯偎入了王宵怀里,微微颤抖。
王宵安慰道:“娘娘不用太担心,宫中有龙气,在宫里,一切邪术妖法都害不了娘娘,只是在外面要小心一点!”
“嗯,朕会记着的。”
元春轻点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