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关键的地方,薛蟠不讲了,捧起果茶,一口一口的喝着,卖起了关子。
“后来呢?”
王宵听的入了神,催促道。
“嘿嘿!”
薛蟠嘿嘿一笑:“凶宅就是凶宅,信佛也没用,虽不是那么酷烈,却也诸事不顺,起先他幼子爬山摔断了腿,不久后,他的长媳难产而亡,之后一船货因船仓漏水,沉在了运河里,于是刘家赶忙搬了出来,并开始卖宅,几年过去,无人问津,才把价格降到了五千两。”
宝钗责怪道:“哥,我一直劝你不该和王公子提这事,自古便宜没好货,咱们家做生意的,连这道理都不懂,王公子也不差这些银子,万一出了事又该如何?”
薛蟠挠着后脑壳道:“王公子不是一般人,别人降不了的妖魔,王公子未必降不了,再说那宅子真不错,地势高,不怕淹水,占地两亩,自带园林,正常价得大十万两银子,只可惜邪性,反正我就是一说,不行我再多打听!”
王宵却另有想法,京城寸土寸金,占地两亩,自带园林,五千两银子的宅子就和捡的一样。
至于什么诅咒恶煞之类,他是修士,又身具四阶文气,天生镇压邪祟。
“先去看看如何?如果实在不行我也不会强买。”
王宵略一迟疑,便道。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行,我们去刘老府上!”
柳湘莲无奈摇了摇头。
一行人立刻离去。
刘老的宅子在内城,京城占地两亩的内城宅子,除了朝廷赏赐,极其罕见,而朝廷赏的并不是自己的,只有使用权,没有产权。
刘家并不远,不片刻,六人赶到,道明来意,刘老亲自接见。
“老朽见过王大人与几位公子!”
刘老五十来岁的年纪了,向王宵等人拱手施礼。
这也是没办法,王宵是提刑司的正三品提刑使,哪怕提刑司并不扰民,但是受东厂影响,民间仍畏之如虎。
王宵等人生生受了一礼,才与刘老分宾主落坐,有丫鬟奉上茶水。
刘老呷了一小口,便道:“王大人是要买老朽的宅子?内情可了解?”
如果是寻常人,自是各种哄蒙拐骗,吹的天花乱坠,只求解套,而王宵是正三品提刑使,他有几个脑袋敢瞒哄王宵?
王宵点头道:“刘老不必担心,我已经知晓前因后果,刘老若是愿意出售,不妨叫个人先领我们去看看,若合适,自是无碍。”
刘老怔怔看着王宵半晌,叹道:“当年老朽自恃精修佛法,故而无畏,结果害了幼子与长媳,与我那未曾面世的孙儿,一船货物沉江,钱财事小,却平白背负了十来条冤魂,自此之后,老朽每日吃斋念经,只为洗赎罪孽。
王大人虽胸有惊雷,老朽亦要把话说清楚,此宅不祥,之后出了任何事情与我刘家无关。”
王宵道:“此乃正理!”
“横竖无事,老朽就陪王大人走一遭!”
刘老站了起来,叫上长子,带上几个仆役,套了两辆车,载着王宵等人去往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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