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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老夫这记性,实在是见到秋姑娘太过亲切,倒是连最简单的待客之道都忘了。
来人,送秋姑娘去休息。”
华常叫来的是一个面色白净的小子,年纪看起来和秋木白差不多。
“姑娘请。”
短短三个字,如同盛夏之中一抹清凉,让秋木白感觉浑身舒畅。
“好。”
秋木白的目光一瞬不转的盯着那个小厮,丝毫不加遮掩。
华常眼里笑意更浓,看着默默跟在二人身后的钟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就是这里了。”
那小厮一路沉默引路,直到将二人安顿在了小苑,才第一次开口。
秋木白却不放人走了。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清风。”
“清风啊,好名字,多大年纪了?”秋木白笑得看不见眼睛,整个人半吊在清风身上,与当初醉酒的周明徽一般无二。
周明徽默默忍了一路,听了一路的讥笑,看了一路的嘲讽目光,心里正一肚子火气。
这会儿看着秋木白丝毫不加收敛,更觉得没有必要忍耐。
“砰!”
玄焰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大刀阔斧的坐在一旁,没个好脸色。
清风早被这声巨响吓得一抖,秋木白却浑然不知似的还在打听人家的家庭情况。
“有姐姐好啊,我瞧着你比我小,不如也认了我当姐姐。
姐姐我会像疼亲弟弟一样疼你的。”
秋木白说着,还调戏似的挑了挑对方的下巴。
周明徽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想不出以什么身份说她。
在外人眼中,早因为秋木白那句“内人”,将他和清风当做一类了。
清风也不是个不解风情的,虽然人看起来生涩,但是对秋木白的好感却掩饰不住,声音嗫嚅,
“姐姐若是赏脸,不嫌弃清风地位低微,清风求之不得。”
“好弟弟,乖。”
秋木白说着,拍了拍清风的脸。
她在清风的耳边小声耳语了几句,对方的脸上突然泛红,小心翼翼的用余光瞄了周明徽一眼。
“怎么样?”这是周明徽唯一能听到秋木白说的话,话里带着些说不清的邀请。
“都,都听姐姐的。”胆怯而向往,周明徽越听越泛酸。
秋木白这才放过清风,让人离开。
这会儿周明徽要是还不知道自己头上顶着青青草原,他也就不配活了这么多年了。
“秋姑娘,好大的排场啊?”
不过是落魄的筑基,前来投奔的落水狗罢了,居然还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调戏人家家里的下人,真是好胆量。
秋木白笑道,
“怎么?吃醋了?”
“呵,秋姑娘说笑了,在下与姑娘不过投缘同路,并无其他想法。
所谓吃醋,更是毫无缘由。”
周明徽现在万分肯定,面前这个女人就是顶着自己心上人的脸的骗子,芯子完全不一样!
“不是吃醋啊……”秋木白坐在床上,语气里颇有几分失落。
“你昨夜可不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