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叹自已什么也不能为她做,只能应许她一颗不变的心。窗外的霓虹灯一盏一盏地熄灭,在漫漫的长夜里,听着街上的车声、人声,渐渐淡出。做过那场缠绵无比的爱之后,我落入更痛苦的地步。
每天下班,两腿之间的欲望,好像指南针一样,指向母亲那个方向。母亲远远的躲开我,甚至不再来我家,教我没法再接近她。
“是我。我可以上来吗?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打电话给她说。“我们不应该再单独相见,有话在电话里说好了。”她说。
“妈,我快走了,想我见一见你。”“你就走吧!我们没什么话说了。”“妈我爱你!”静默了一阵,我吸了一口气,说。“不要再说爱我了,那是没可能的。”
“难道你不想见我吗?”“不想,不想,不想。收线吧!我们已经完了,我不想见你,我们之间已经完了,老早完了,就是这样,收到吗?”
“我做错了什么事,叫你不想见我?是因为艾美?我打发她回加拿大,马上回来。”“你回去,就不要回来。回来我也不要见你。那是为了你们的好处。”“妈你自己呢?你自己有什么好处?”“我不要紧。三十年来都是那么过日子。”
“妈,你以为倘若把自己的幸福置于度外,别人会因你而活得更好吗?你活着就是为了不住的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吗?”“不要说,我的人生早就完了。”我听到母亲颤动的声音,她在哭。
“妈,别这样想。你的人生还没完,还有我。”“不要叫我做妈,我什么也不是。你都走了。就快走,别管我。”我后悔冲动地做了那个回加拿大的决定,但我不能说服她,改变她的想法。离开香港的日子迫近,耶诞节也到了。
在加拿大,那是个家庭团聚的日子,但是今年我只能强颜欢笑。母亲称病,没有和我们一起去吃圣诞大餐。孩子们拆开放在圣诞树下的礼物。
母亲送给强尼的是一套电动玩具火车,贝儿的是个芭比洋娃娃。艾美和我的礼物,是母亲亲手编织的“同心”毛线领巾各一条。唱机里播着圣诗:“平安夜,圣善夜,万暗中,光华射”是温韾的一个夜。
强尼把小火车放在车轨上,绕圈不停的转。贝儿抱着洋洋睡了,想起在加拿大过的白色圣诞,我很喜欢在圣诞夜,播着圣诞诗伴着我和艾美做爱。
和她第一次做爱,也是个圣诞夜。艾美是我舞伴,舞会狂欢后,艾美开车送我回家。我是个留学生,住在校园的宿舍。夜了,街上行人稀少,都回家围着壁炉团聚。
下着细雪,街头有人唱圣诗,报佳音。圣诞诗很容易触动人的感情,独在异邦的一个留学生倍感寂寞,有人陪我渡过这一个圣诞夜吗?大学宿舍没有人,都回家过节去了,只有我这个天涯孤客。艾美说:“外面很冷,可以进去给我煮一杯咖啡吗?”
我说:“当然可以,但我有的只是即饮咖啡。”她说不要紧,就进来了,她把大衣挂在门后的钩上,游目四顾,厚厚的冬衣不能掩藏她的身材。我把咖啡送上来,她喝了一口,我看着她,觉得她很清纯、很美。我说:“艾美,你很美。”她垂下头来,满脸嫣红。
我扬起她的脸,她翘起脚尖来迁就我,我吻她。她拉起樽领的毛衣,翻到头上,从头上揭起,把它搭在椅背上。
她走到我凌乱的床边,回眸一盼,我的心差不多从胸口跳了出来,我跟着上前,把两手放在她裸腰上,我还没回过神来,丝质滚花边的乳罩已解开,她转身向着我,双峰颤巍巍的向我耸峙,峰顶有无限绮丽的风光。
我们拥着双双倒在我的床上,艾美以肌肤紧贴着我,把处女之身交给了我。她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说:“你也是我的第一个”
城里的圣诞灯饰仍然灿烂,唱机里播放着我最爱听的色士风吹奏的蓝调圣诞音乐,我喜欢那带点伤感的情调。
有艾美温热湿润的唇贴着我,如一朵火焰,燃起我的热情。艾美说:“我们快要回家去了,你就不会这么忙乱、烦躁。”她看见我最近的样子,她心焦了。
母亲呢?今晚她寂寞吗?谁去爱抚她的小乳房,吻她薄薄的唇儿?谁能填满她两腿之间的空洞?货运公司的工人来打包装箱的那一天,艾美把母亲请来帮忙照顾孩子。人马杳杂,一片混乱。艾美打发开孩子们,请母亲把孙儿带出去。我也顺便给她赶出去,因为我帮不了忙。一路上,母亲牵着孩子的手。
他们蹦跳着,见到路旁有卖糖果的小店,嚷着要母亲买冰淇淋、花生米。我跟在他们后面,但他们做成一个小圈子,让我插不进去。一条幽静的山路,通往山顶的公园,沿途有三两对年青情侣牵手漫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