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到底是谁。
显然不是来保护沈绮罗的。
退一万步讲,那人肯定看到了她意欲把沈绮罗挂上白绫的举动。
沈绮罗是龙傲寒的棋子,是沈将军的爱女。
他们的人看到她弑主之心,怎还能容她。
就是打不过,也定要进来和她拼死,何况以那人的轻功推断,若思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心蓦然宽了一些。
那人就这么走了,看样子是不会多管闲事的了。
若思的一颗心,在毫无动静的过了两日后,越发的松宽了。
她想,她是猜的没错,起先安排的戏,也都不用演了。
只是在秦王面前,她越发的小心卑诺了。
*
孟白云以为不用自己动手,就能听到沈绮罗的死讯。
若思谋害沈绮罗她是看的清楚明白。
没想到等了两天,沈绮罗的死讯没等到,反倒等到的是秦王设宴,为沈绮罗庆祝生辰,广邀百官的消息。
干。
若思那个没胆的丫鬟,弑主没成。
浪费她白等两天,知道那天就该把若思先杀了,再回去帮若思了却心愿,把沈绮罗挂在白绫上晃荡晃荡。
搞白天,还是让她自己动手。
孟白云得知,孟云朵也收到了请柬。
心疼孟云朵之余,又觉得秦王过了。
就算失去了记忆,但是婚约总是他自己央了太后解除的,应该知道孟云朵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居然在新换上生辰上,给了旧爱,哦,也算不得旧爱,但是至少是深爱着他的旧人发了请帖。
他够狠,孟白云想都知道孟云朵一颗心是怎样的稀巴烂碎。
于是,她自然去安慰了一番。
心里更都定了要弄死沈绮罗的念头。
择日不如撞日,生日成了死日,一颗心碎的稀巴烂的她的妹妹,估计能乐呵上好一阵。
于是,把孟云朵不要的那张请柬拿了来,又去搞了一身男装行头,买了一盒青黛和桃红的胭脂,又买了一贴假胡子。
在沈绮罗生辰那日,扮了男装,用青黛混着胭脂抹了满脸,贴了虎子,遮住了一脸的俏丽,孟白云俨然成了一个络腮大汉。
请柬在左手,贺礼在右手,混进去很是容易。
本就奢华富丽的秦王府,这一日更是彩绸红灯,流光溢彩。
一闪七彩的琉璃屏风摆在正厅的位置,来的客人绕过屏风里面就是宴会席,相熟的几个成团聊起天来。
孟白云看到了许多久违的面孔,其中最是扎眼的,当属晋王。
这厮,本就在人前文质彬彬温文有礼,这几年更加白净,胡茬都没了,好像是让面粉团子给抹了满脸,整个人显出一股子白的娘气的感觉,见到有人看他,对视过来。
四目相对,他根本没认出孟白云,只是看了一眼,就几分傲慢的转开了,又温文有礼的和身边几个大人闲聊起来。
女眷在后院听戏,孟白云夹杂在男人堆里,找了一个桌子落座,听男人们胡侃瞎撇,有说风月的,有说官场的,无非就是互相奉承,虚与委蛇。
陡然进来的银色面具,让孟白云一怔,下意识的站起身想离开,又忽觉可笑。
她不是老鼠他不是猫,正面照见是怕他认出儿子胡搅蛮缠才仓促离开,现在装扮成这样她自己都没认出自己,何况是他,更何况是在这种人满为患的环境中。
他果然看了她这边一眼就走了,到了晋王面前,和那一堆达官显贵闲聊起来。
居然还和晋王走动着。
当年没为了让她吃口饭留了秦王一命,现在是不是后悔的紧。
如果秦王死了,他也不需要再戴着那张面具,和晋王等人虚与委蛇。
虽说往事如风,可这记忆不能清零,孟白云不眠心里把龙傲寒调侃一番,不过很快也就转了心思,想他做甚。
不然想想一会儿用一百种方法里的哪一种让沈绮罗死。
第一种太干脆,直接抹了脖子,总觉得不解气。
第二种太血腥,割个三五十刀的,说实话她其实也没真的杀过人,一双手这些年光救人了。
第三种就怕鬼谷这货,下个毒容易,可鬼谷这货医书高明到了非人的境界,怕他解个毒更容易。
第四种就是学若思把她吊死,可这喜庆日子里吊死了怕是沈将军对秦王有想法,以为是秦王对沈绮罗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不好不好。
余下种种,都和这四种一样,不是不解恨就是不高明就是怕...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