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现在……

    他盯着白家的资料，如鲠在喉。

    须臾，霍斯臣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走出办公室，他给洛凝打电话：“您在哪儿？”

    昨天儿子结婚，洛凝忙到很晚才睡。

    现在刚醒。

    她说了在家中，得知儿子现在从帝城赶回来，却将她单独约到外面。

    洛凝神情发怔。

    她有点慌，门突然被推开，她吓一跳。

    进入屋内的人，也让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宗政珏皱眉：“怎么了？”

    自从她自杀后醒来，他怎么觉得她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洛凝强行镇定，下床穿上拖鞋，道：“做了个噩梦，还没回过神来，你突然就进屋了。”

    “要不要找医生给你看看？”

    “一个噩梦而已，找什么医生呀？我没事。”

    她进入浴室，不经意瞥见镜子，随即将正面对准镜子。

    里头那个神情疲倦，脸色苍惨白的女人，让她发怔。

    怪不得宗政珏问她，要不要带她去医院看看。

    她瞧上去精神差劲到极致。

    洛凝化了妆，表示要出门。

    宗政珏没说什么，却在她出门后，犹豫半晌，跟了上去。

    担心她精神状况不太好，路上出什么意外。

    洛凝的车进了一个茶馆。

    整个茶馆被霍斯臣包下，只有他们母子两个顾客。

    察觉到这点，中年女子心中的不安加强。

    隐隐害怕着什么。

    来到包间外，侍者帮她打开木质推拉门，洛凝看见了端坐在木椅上的儿子。

    他脸上没有表情，那双眼眸却冷漠得很，像能窥觑任何人心中最阴暗的秘密。

    她惴惴不安地走到他面前坐下。

    单薄的木门关闭，侍者不敢在门口听，默默退开。

    洛凝微笑：“阿司，怎么早上就从皇都回帝城了？”

    她想聊点日常话题，缓解气氛。

    但霍斯臣却没有与她拐弯抹角。

    他将一份资料放在桌上，道：“五十年前，白老太太丢了个女儿，名叫白音容。”

    话音刚落，有茶杯落地摔碎的声音，他抬眸望去，坐在对面的中年女子神色大变，眼神里藏着惶恐与不安。

    她的反应让霍斯臣目光一沉，愤怒在那双沉寂的黑眸中燃烧。

    若眼前的人不是洛凝，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

    黑眸凌厉地看着她问：“您认识白音容？”

    “不！不……我不认识，阿司你别逼妈妈，你会逼死我的……”

    之前霍斯臣会心疼她，同情她。

    可是现在？

    他更同情的是黎羽芝！

    他将另外一份资料扔在桌上，压低的嗓音克制着愤怒：“您猜，我给谁做了亲子鉴定？”

    洛凝脸上的眼泪像是定住了。

    她没有去拿那份报告看，因为知道儿子聪明，既然他把自己约出来说这件事，必然是查清楚了。

    “阿、阿司……你能不能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我就问您一个问题，您什么时候知道，黎羽芝就是白音容的？”

    洛凝眼神闪躲，她急忙拳握住发颤的手指，“这、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重要！若是跟爸爸结婚前就知道……”他甚至不敢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