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进林区了!不止进了!还看到我飞机的残骸了,当时没爆炸,驾驶舱里东西都在,好像我有个证掉里边了,好啊!不老实说还来套我话!”
谢高文锁好门进来,听到问:“在说啥?”
古青华马上说:“没什么!”
张恕也摇头:“有什么吃的?现成的。”
谢高文说:“面片,下午面团没吃完,你吃不?”
他连着几天就靠糖和巧克力维持体力,满嘴酸味,想盐巴想得要死。
谢高文去切面片,张恕跟过去帮忙,看到一边放的一把葱,正打算蹲下捡葱,被坤袋顶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坤袋塞滚了,还得先把东西放出来,要不圆滚滚的蹲都蹲不下去。
二层还有三个房间空着,只用水泥混砂石敷了一下墙顶和地板,以后要是加人再腾出来,弹药很危险,张恕不敢放在外头,万一沾点火星,这么多箱够把他们几个全轰上天了。
找了最里面的一间,张恕一箱一箱放出来,古青华撑着拐杖上来看,一看箱子上的标示,脸都绿了。
“你上哪弄来的?”这么多!把管制局抢了!?
张恕拍怕箱子:“仪表厂旁边仪器厂的产品,没运走,我拿回来点。”
古青华点着数说:“看不出来,你这人挺冷幽默的,这叫拿回来点,你要是去抢劫,肯定连裤衩都不剩!”
张恕一锤手心,“啊”一声说:“没找到你要的老棉裤!”
然后为了弥补,塞一堆东西给古青华:“糖你吃不吃?”
古青华黑线:“没找着老棉裤,弄一堆糖来哄我?”
张恕摊手:“不要还我!”
古青华抱着一包糖转身就走:“下次记得啊!老棉裤。”
张恕哭笑不得:“嗯,对了,有个人想见你。”
古青华吃惊:“我认识的都死了,还有活下来的?嗯……莫非是复活的?”
“丧尸不认识你的。”张恕不好直说是条蛇,只好说:“你坠机那天他见过你。”
霍狄和张业本来睡了,听到声音又都起来看,两个站房间外面。
张业一脸高兴:“哥你回来了!”
霍狄点下头当打招呼。
张恕对古青华说:“信不信由你,那人就在外面村子里,信呢?明天跟我出去,见了就知道了。”跟着招呼霍狄和张业:“进来帮我把箱子码起来。”
两人不知道箱子里的是什么,掳了袖子进来,古青华让地方,一脸若有所思地走了出去。
装弹药的箱子很沉,不过三个人一起也就不算太重了,顺着墙一箱一箱码上去,能放三层,房间小了点,重叠着放才勉强放下这三十几箱弹药,就给进门的地方空出来一个位置。
全都放好了以后,张恕翻开一箱的盖子,把刨花拨开给霍狄和张业看,两人一看咋舌。
“全部都是!?”
张恕点头,走最后把房间门带上,正好古青华刚从他房间里放了糖出来,张恕喊他:“菇菇,你给这间房间加把锁,钥匙你管,他们不懂枪,就你一个懂,要用什么样的你也有数。”
古青华点头:“让我当国防部长没问题,把称号换换。”
张业不给面子地大笑,霍狄很卖力地叫了好几声“菇菇”,要不是谢高文的面片煮出来,叫张恕下去吃,张恕也会多叫几声。
小临德对某些字发音就是发不准,其实大部分很准,张业和霍狄的名字简单,小临德记得在,一个“业哥哥”,一个“狄哥哥”叫得无比清晰,洞里有了“菇菇”这样昵称的,只有古青华,让古青华倍加怨念。
堂堂一米八五的空军中尉,相貌英俊,身材挺拔,绰号“菇菇”,乍一听,跟姑姑一样……
张恕吃饱肚子歇了会,再舒舒服服冲了个热水澡,在浴室里拆腿上纱布时他还特别小心,怕纱布跟疤结在一起,谁知道纱布上几乎都是血痂,一撕开腿上丁点痕迹都没有,好像根本没被拉过口子。
或许是修仙的好处,就跟长高了一样。
洗完澡,张恕换了身干净衣服,把快长到肩的头发擦得半干,往枕头上一靠立即就睡着了。
洞里其他住户这时却看着他关上的房门放低了声音讨论:“要不要告诉他?”
“还是别说了,看他这次出去也吃了不少苦头,有什么从来不要我们操心,我们几个想办法吧!”
“说的也是,张恕还是个孩子,能确保周围没有丧尸,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们比外面的人不知幸运了多少倍,不能有事就找他,我看他最近心里有事,我们还是别让他再负担更多的好。”
“不过他有事也该跟我们说一声。”
“我看他的事我们帮不上忙。”
“就算帮不上也不能憋在心里,会憋出毛病的!张业,明天你问问,看能问出来不?别让他有事不说,什么都憋着,要是我们能帮忙,一定得说!”
“嗯……但是我哥就这脾气,我试试吧。”
和刚刚张恕看到他们时,个个脸上轻松的表情不同,这时候都锁着眉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们这么为难。
张恕一觉睡到早上五点才醒,被窝很热乎,可是手一摸到养元珠,他再也睡不住了,坐起来盘腿,双手握着养元珠,将神识再次侵入。
(云鸠!)
张恕试着在进入时喊云鸠的名字,但无人回应。
迷雾之后,景色一变,火海连天,遍地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