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机铃声恰好响起,他有意逃避着顾辞年的问话,只开口说道:“年年不是饿了吗,我点了醉仙楼的膏蟹砂锅粥,白切鸡,还有......”
“不吃。”
顾辞年斜睨了江晏一眼,气鼓鼓地把被子又拉回头顶盖着,整个人躲在被子底下,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声音闷闷的,“不给我吃炸鸡也就算了,房子也不给我买,现在还有事情瞒着我。你都这样了,我看我们俩还是离......”
闹个不停的手机铃声被江晏掐断,他无奈地看着病床上仅露出的那几根银白色发丝,及时打断omega口中的离婚两字,“先吃饭吧,吃完了我再把事情告诉你,好吗?”
“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顾辞年愤愤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涨红着脸,凶巴巴地看向江晏,“也不知道是谁求婚时说以后不会对我有所隐瞒的。”
“明明之前说好的,这辈子都不会骗我……”顾辞年越说越委屈,伸手揉着自己还饿着的肚子。
“你肯定是偷偷在我身上装窃听器,怕我把你告了才不肯和我说实话。”顾辞年想象力丰富,江晏的沉默在他看来完全是心虚的表现,“你要是求我的话,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不去告你。但是要是你哪天被抓了我可不管,我才不要和一个要去蹲局子的alpha在一起。”
omega的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江晏以拳抵唇,遮住嘴角边勾起的弧度。
在顾辞年已经考虑到将来孩子的考公问题时,江晏才开口解释:“我没有装窃听器,也没有用非法手段调查过你。”
听到江晏的话,顾辞年絮絮叨叨的话语总算止住,眼眸清澈,颇具怨念地瞪了江晏一眼,“江晏,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说的口都干了!”
说话间,病房的门被人敲响,江晏跨步上前,边开门接过送来的外卖盒,边说道:“那正好,喝点粥歇会。”
“不喝。”
顾辞年抓起桌上的水杯,一骨碌地全部喝完,撅着屁股,怀里抱着腰后垫着的枕头,在病床上挪了个位置,面对着床头,气呼呼地留着个背影给江晏。
亏他刚刚还真情实感地短暂思考了下,要是以后江晏给omega装窃听器的事情曝光,他身为被装窃听器的受害者,能不能去把江晏保释出来。
结果江晏倒好,不仅不说实话,还拿点吃的就打算敷衍他!
“年年。”江晏把外卖摆到床边的桌上,偏头看到顾辞年又开始挪动屁股,跟着他相反的方向转,刻意背对着他。
听到江晏的声音,顾辞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两只耳朵,嚷嚷着:“我不听,你不要喊我!”
然而,下一秒,咕噜咕噜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响起,顾辞年羞红了脸,双手连忙捂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小声商量着:“不要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