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是沧海一时鬼迷心窍,伤了晓月的心,然而沧海自己,莫非便好受了不成?我与晓月之间如何,唐伯伯莫非真的不知?若不是因我对晓月一片真心,伯伯怎么会在当年为我与晓月定下婚约?”见唐家族长冷笑,忙说道,“当日不过是我与沉舟的权宜之计,谁知晓月竟会当真呢?”
见越沧海一个劲儿地与自己眨眼睛,墨沉舟无奈地解释道,“这件事,却是因晚辈而起,但晚辈也不知这随口的传言,竟会这么大的动静,然而沧海确实有苦衷,还请前辈明察。”
那位唐家族长默默地听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分辨,许久之后方才挥了挥手,疲惫道,“那传言,莫非我还不知是假的?”见越沧海面露喜色,他却是摇首道,“然而你与晓月无缘,还是回去罢!”
“这是为何?”越沧海急道,“伯父,我……”
“你当日解除婚约是为了什么,我如今就是为了什么。”唐家族长沉声道,“晓月自幼被我爱护长大,性情单纯。你们越氏,说一句不好听的,水太混!我怎么可能令晓月嫁到那样的人家去!”
“既然如今我敢登门,自然就有把握护住晓月。”越沧海咬着牙道,“况且方才伯父也看见了,晓月对我并非没有感情。又或者,伯父要舍了我,将晓月嫁到那不知根底的人家去?若是所托非人,岂不是误了晓月的一生?!”
这两位却是争论不休了起来,里面本就没有墨沉舟什么事儿,如今却是分外无聊。又见这二人如今没有空搭理自己,墨沉舟便默默地与秦臻退出了迎客厅,之后便两人一同在天戈城中乱转,以期在这点儿时间中,再找出些能被她看在眼中的好东西。
然而珍贵的好东西哪里有那么多呢?方才扫荡了一把,如今想让这些商家再拿出些什么也是做梦了,没有什么收获,墨沉舟便有些丧气,之后便对秦臻抱怨道,“越沧海这个家伙,我就说这里面,本来就没有我的什么事儿,他偏要赖我,如今可知道了,根源不是还在他自己的身上!”还害的自己被老娘一番责难,外加当日鼎天峰上越沧海的一声吼,还不定整个宗门怎么看自己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呢!
想到这里,墨沉舟就一阵磨牙,恨不能将越沧海一口咬死!秦臻只默默地听着,立在她的身旁轻声道,“清者自清。”
墨沉舟瞥了他一眼,哼哼了两声,到底不愿与他争辩,便忍下了其后的话,之后只皱眉道,“若只是白跑一趟,也就罢了。”她微微迟疑,道,“师兄莫非没有感觉到此城的古怪?”那地下血海和那血海之中的妖物,若是以秦臻的敏锐,应该不难感觉到那股仿佛能迷惑人心的意念。
果然,她便见秦臻颔首道,“血气。”一边说,秦臻的眉头便一边皱了起来,显然是觉得那股血腥之气实在令人不安。
能令两名元婴修士介怀至此,墨沉舟却是心中不安。她不晓得为何越氏会这般淡定,就算有镇压之法,然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请恕她墨沉舟胆子小,不陪他们玩这坐火山的游戏了。
想到这里,墨沉舟便下了决定,对秦臻道,“既然此处没有我们什么事儿了,还是回宗门如何?”
秦臻点头同意,墨沉舟正待要与他离开,然而却突然停住脚,之后往肩头一拍,脸上阴晴不定,对秦臻问道,“冰凰火凤呢?”这两只小东西,死到哪里去了?墨沉舟便回想,似乎这两只,是在越沧海带他们前去休息的时候,便不见了踪影的!
想到这里,墨沉舟便脸色发青,本能地想到了那有些不知根底,极为可疑的罗宁来,却是立即闭目,以神识联系起火凤来,许久之后却是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个不知死活的,竟然跑去找那罗宁了!”真是有奶就是娘!不过几株灵草就把自己给卖了,早晚要死在这上面!
然而墨沉舟却还是心中不舍,只跺脚道,“待将它带回,看我怎么收拾它!”竟然在神识中要自己与秦臻先走,它与冰凰再在罗宁处享受一阵子,那样的人,是能轻易被人占便宜的不成?
一路怒意翻滚地到了罗宁休息之处,方一进那院子,墨沉舟就是一怔。
就见得院中此时一株极高的灵树之下,冰凰与火凤正卧在个极大的苍绿色枝叶编制而成的窝中,你挤我我拱你,极为的惬意。而那树窝之中却是带着一股生机勃勃的灵气扑面而来,其中带着的令人心生清爽的气息令墨沉舟微微一呆,之后脸色一变。
若是她没有认错,那竟是梧桐的枝叶。
凤栖梧,凤栖梧,这是凤凰最喜爱的树木。然而这般灵气逼人,只怕也是梧桐中的异种,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罗宁竟然也舍得给冰凰火凤。
而见她呆立,那树下正斜躺在软榻上,执着一株妖异无比的红色灵草对着日光细看的罗宁,却是淡淡地对她笑道,“墨道友,你可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BOSS,想要干什么划下个道儿来吧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