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泽衡不说话,心里却有些动容。
事实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并不是他想去做的。他一开始也像白子胥说的这样,打算慢慢的融入商盟会,让莫家再站起来。
但是事情不是总能尽如人意。
人前,别人当然不会说什么,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不知道那些人背后是怎么议论他的。
当苏琼跟她建议做这些暗中的勾当时,他真的是不想做的。但是确实如苏琼所说,商盟会的人对他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商盟会有他莫家没有他莫家,根本毫无影响,谁会为了一个毫无影响力的姓氏而去自伤几分?
没人会跟莫家的人打交道的,除非莫家真的风声水起。
而最快、最直接的方式莫过于最短的时间内飞黄腾达。
但是他心中一直掩耳盗铃怀着侥幸的心理,被白子胥说的太透彻了。
总有一天,他还来不及承受得起那样的富贵时,只怕就已经被人盯上拉下马来了。
可是,他就是不想在白子胥的面前低头。
“他们查不查得出是一件事,但是我现在也没什么可选的,谷种的事情不能保证我一生一世,更不能保证生生世世,我今天在吃着这个朝廷的饭,难保明天就没了这个机会被他人顶上,将来是将来,我也懂得什么是内敛,不过份张扬就不会招来太大的风,而你,之所以能查得出来,不就是因为我以前对苏九小姐有念想,才会得你这么关注吗?我觉得最想看我摔的一蹶不振的人是你,只要你不捅出去,别人未必就会那么关注我们莫家这个姓氏。”莫泽衡嘴硬的道:“而且,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件事苏七小姐也有牵扯,你若真的去告发我,我莫家小名小户自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如果拖了苏七小姐下水,这牵连可就广了,她虽然现在嫁给齐铭做了妾,但是她的娘家却是苏家,你可要三思。”
白子胥起身,他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有必要了,一切点到为止,以他和莫泽衡这种交情,不趁机让他永不翻身已经是极限了,他沉着面对莫泽衡道:“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必要再劝一个不知道进退不怕死的人,但你需要知道你继续下去不止是玩火那么简单,当然你可以很硬气的说你不怕玩火,你就算烧佃你自己也不怕,你也不怕烧伤你的哥哥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但是你需要知道,你如果真的这样继续下去,你觉得烧到的是苏琼,就算你不在乎她,但是蔓延进苏府,烧伤的,也有苏叶。”
他看到莫泽衡神情俱震。
他离席而去:“苏亦诚是苏家现在唯一撑得起的人,他若是有了别的不该有的念想,苏家的担子就会全部都落到苏叶的身上,她已经很累很苦了,她应该过的是抚琴弄墨平安喜乐的日子,而不是把所有一个男人应该扛下来的担子背到她自己的身上。”
白子胥走了,月七和观言下楼的时候忍不住看了莫泽衡一眼。
只见莫泽衡有些失神的呆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直到天色黑了下来,莫泽衡才离去,却并没有回莫家的府邸,而是原路折回去了莫家的田庄。
苏琼当然还在等他。
见他回来,苏琼欢喜的迎上前去,端茶倒水伺候的相当体贴,就像是一个幸福的小娘子终于盼到了操劳一天的夫君归来。
苏琼问他怎么样了,白子胥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和那些事有关。
莫泽衡喝了口茶,默默的看着手里的茶盏半晌,后来从按住苏琼为他揉肩的手,抓了她的手让她坐下来。
他平静的看进她的眼底:“我们不要做那些事了好不好?不一定要大富大贵,我们莫家虽然比不起别人,但是也算是小富之家了,你和齐铭划清界限之后,我娶你过门,让你做正牌夫人,我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可好?”
做正牌夫人,苏琼听了之后心里激动不已。
可是听到莫泽衡说要收手,她的心里立即很是恶心。
她没直接回答莫泽衡的话,只是平声静气的问他白子胥是怎么说的。
当听完莫泽衡吱吱唔唔断断续续含糊莫明的说完之后,苏琼就快要爆发了。
但是她还是有理智的,知道不可以爆发。
她无奈地道:“我想起小时候,被大姐和四姐她们欺负,就连二叔父送来的礼物明明是分好的,她们也要打开挑过之后再给我,甚至有时候觉得都好,就霸着连我的那份也吞了。现在,白子胥和商盟会的人,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