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最后,目光闪动,眼泪不由自主的掉落了下来。
苏叶抬眼看她。
她笑着站起了身,终是什么也没说,走了。
而林佩云,却是来都没有来。
晚上,白子胥回来了。
昨天白子胥因为商盟会的事住在了奢品阁处理公务,他当时还以为苏叶真的是有些累了想和苏青说说话休息一下,就听了苏叶的话接手替苏叶分担一下,晚上还住在了奢品阁,想着赶着把未来几天的工作都处理好了之后,得出空闲来好好陪陪苏叶。
其实昨天晚上的事他后半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没有立即回府,是他明白苏叶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他太了解苏叶了。
白天忙了一天,终于做完了事,未来几天都不用再去。
他赶回栖林院的时候,苏叶见他回来,就叫秋华去把晚饭备上。
白子胥跑着回来的,一身汗,见到苏叶,这才觉得这颗心才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就好像平生第一次感觉到踏实的感觉又出现了一次。
上一次,是秋雾山和苏叶一起滚下山的时候。
上上一次,是秋雾山从莫泽衡手里救下苏叶的时候。
上上上一次……
看着苏叶笑颜如常,竟反过来帮他剔着鱼刺,白子胥看着她的眉眼,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扎到一样痛。
苏叶,就是一柄利剑。
曾经的她,是藏在盒子里的。如今,那盒子被周围的人一次次劈砍终于碎裂,她的锋利再也没有谁可以阻挡得了了。
她的笑容很淡,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而她说出的那些家常话也是极模糊的。
“你没有做错。”白子胥垂下眼来,一下下的扒着米饭,就像平常那个贪吃的样子一模一样:“谁都没有错。”
苏叶没有错,苏青没有错,苏倩没有错,就连苏琼,也没有错。
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去做的事。
都有必须去争取,去抢,去夺的东西。
还有去保护的。
“是吗?”苏叶淡淡地道。
话到此处,突然多了几丝难言的晦涩,苏叶自嘲一笑,然后转过了头去,嘴角有着淡淡的苦涩之意:“若是有朝一日,你对我的包容不能再多,你对我的感情消耗磨灭怠尽,你可以大大方方的休了我离我而去,京城不远,一天车程足矣,虽然不比桐州这么轻松,但至少身边没有我这般的人。”
“你胡说什么!”白子胥猛的放下碗筷,失措的抓住了她的手。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心里话。”苏叶看向他,心平气和的就像在和他说着玩笑话:“每个人心中对待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等的容忍度,就像我,每个人在我的心里都有一个杯盏,那些人每做一件过分的事,就像在杯子里加了水,等到渐渐积累,杯满水溢,那就再也不能重新开始,旧日的交情就全部都磨没了。我和苏青就是例子,其实我们在对方心中的杯子早就满了,只是我们彼此在粉饰太平装作一切正常罢了。你觉得我是为了齐家,其实我只是借着这件事来向苏青发泄我的不快。她曾经害的我几乎就要被莫泽衡污辱,我为什么不能借着别的事情做个好人,让她尝尝痛心的滋味?”
白子胥气的直摇头,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心上放:“我不管你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齐家为了苏家,这件事跟你和我的事是两码事,你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个杯子,你在我这里,我整颗心都是你的,我整颗心只有你,满了又怎么样,你就是我的心!永远不会有你说的那一天的!”
苏叶想抽回手,却被白子胥抓的死紧,她微微一笑不再挣扎,安慰他让他用饭:“我也希望永远没有那一日,我能说的,就是我们都各自好自为之吧。”
……
苏青险些滑胎的事情,齐正山并没有怪责苏叶什么,在商盟会遇见的时候,一切也依旧还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差别。
许是年纪和辈份在那里摆着,许是这么牢固的关系,再加上生意上的事情,齐家和苏家捆绑的真的太厉害,当真不适合撕破脸。
齐正山只跟白子胥私下里说过这么一段话:“我欠苏家的,我欠苏夫人的,也欠立行的,我甚至……欠了我儿子和儿媳的,我不想怨怨相报,这件事也不是因为谁恨谁所致,总归都是为了大局着想。但是事以至此,我乔正山肯认错,但是绝对不会为了弥补我的过错就去亲手杀死我乔正山自己的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