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桐州,苏叶正拿着一封信在栖林院冷着脸等白子胥。
白子胥跨进门,瞧见苏叶就先是嘿嘿的陪笑脸:“路上多耽搁了几天,实在是抽不开身……”
秋华都忍不住奚落了他两句:“爷这才做了官,这可就日里万机了?”
小双怪怪的冷笑:“这若是有了品级入了编制,我们只怕都见不着爷的影子了。”
白子胥的另一条腿还没跨进来,顿时觉得自己被这三个女人的目光给射成了筛子。
这情景不对劲啊。
他不禁的就赶紧向秋华挤眼,试图秋华给他个暗示什么的,岂料秋华迎上他的目光,竟是直接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超大的白眼后,拉上小双出去了。
苏叶看着他,拿着手里的信在白子胥的眼前抖着:“你人还没回来,闵安的家书可就让人快马加鞭的赶着送来了,我们苏家自从和闵家有了关系这么多年以来,闵安的这种家书只寄过两次,上一次是我二姐病危快不行的时候,但是也只是信封上署了闵安的名而已,里面信的内容都是我病危的二姐亲自手写的,这第二次就是这一封,我还当是这次换了苏贞病危要不行了,没想到人家闵安这封信竟是写给你白子胥的!”
苏叶不客气的将信直接摔在白子胥的眼前。
白子胥的笑容一僵,后而嘿嘿的又笑了起来,先不说话,而是拿起那封信快速的先扫了一遍。
信中的内容长篇大论,但大多都是些废话。
总而言之就是闵安突然伤风,不能在定州为白子胥接风洗尘感到很抱歉。竟还劳动白子胥亲自登门探望他的病情,内心深深感激,虽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但还是有很多说不出口的话,于是便只有寄鸿燕传书来表示自己的感激和感动,关于白子胥与他商谈的事宜,他非常感谢。感谢到只有书写下来才能表达他的心情。
“你还去拜访他?”苏叶挑眉。
“我去定州有事。总不好过门不见吧。”白子胥嘿嘿一笑。
“你别笑!他都称病避不见你了,你还上赶着见他?他是个什么东西他……”
“你别激动,我真的是有事要找他。定州的堤坝要翻修,他是定州知府,再是这件事需要由定州城主来推举和决策,可跟他提提这件事也是有必要的。”白子胥正了面。耐心的对苏叶解释着。
“是跟他提一提,还是要让他抓住这个机会再升一级?”苏叶看着他。冷冷的道:“只是提一提,他就来了这么封破信感谢你,白子胥,你当我是傻子?”
“……”
白子胥一时语塞。苏叶就紧接着又问:“白子胥,沈重先前三番五次要提拔他,我的态度你是看见了的。你还要让我说多少遍,你是不是要和沈重一样。让我把你也列到我的对面去?我头前跟沈重因为这事叫板,转头你就换汤不换药的要把闵安提上来,你当我是透明的?!”
“苏叶。”白子胥听了之后不禁的正了色,他张了张口,可是又止住了。
怎么说,说什么,说来说去还是之前的那一番话,反复说有什么意思。
苏叶的态度已是不能更坚决,根本就不是别人可能说服得了。
他这边话说一半不说了,那边苏叶的目光就灼灼的盯着他,看着他要怎么给她一个解释。
“说来说去,你之所以这么生气,其实不是因为我见了闵安,也不是因为是不是要提他,”白子胥抿了抿唇,明明心里是有些难过的,但语气却仍然是在安慰着苏叶:“你其实还是不够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站到你的对面去?我还嫌自己距离你不够近,怎么可能和你对立?以前说的那些,我不是不认可你,也不是觉得你做的就不对,我只是不希望在你的心里有一根这样深的刺,人活着不仅仅是应该向前看,更重要的是轻身上路,总是一提起这个人,你就气成这样,这是小事,你发多大的火我都能接受,但是关键是这样你自己心里就舒服吗?为什么不能放下这些?你就当他是个陌生人,不可以吗?”
苏叶笑了。
半晌后她起身:“那就又回到原点了。白子胥,我们都是普通人,谁也没能力去改变任何人,更多的时候,我们想改变自己都做不到。比如说我,我没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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