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问,怎么着,你都做了皇后了,难不成还想取取经,经个商?”此时皇太后看见苏叶不接话,便立即递了话过来:“苏氏这生意,白家都不插手的,听说界限割的非常清楚,你这不是给苏氏出大难题,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了?”
“哎呀苏氏你可千万不要误会,哀家绝对没有这个心思的,不过是好奇罢了。”皇后转头冲着苏叶言语:“你这么大的功勋,就是多少男儿都比不上了,这第一奇女子自然实至名归,但是你可不要嫌这个没有品级啊……”
苏叶闻言一笑:“是太后和皇后娘娘恩泽,看臣妇年轻,也是皇恩浩荡,眷顾臣妇的夫君才有心照料,说实话,就是这第一奇女子的封号,臣妇也备感受宠若惊觉得受之有愧,天下之大,大有有能者隐匿在民间,若说品级,臣妇从来没有妄想过,做的所有事也是本分,只想在光耀门楣的同时也可以报效朝廷就已深感荣誉,说真的,当臣妇接旨的时候,都激动的好几天都睡不好觉呢。”
“白夫人这话太谦逊了,你说实话本宫自然也对你掏心说实话,你打一进来到现在,本宫一眼看去,觉得你乖巧敦厚,是个温柔细弱的小姑娘,但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套礼仪行完,再加上白夫人这一番话的应对,便真觉得这第一奇女子你是真真的实至名归不说,还真是委屈了些,你不止担得起,可以说这封号,还有些配不上你了。”
苏叶闻言立即起身。
她欠了欠身,冲着皇后一弯:“皇后娘娘这般直言,臣妇也不怕丢丑了,其实臣妇不过也就是看起来还可以而已,其实心里早就紧张的不成样子,虽然我已嫁人,但却还做着苏家的主母,那也实在是因为家中无人,母亲已经无心操劳,家父又已身逝,祖母的年纪更是已年迈,大哥在京中拼搏,三哥在家在苦读,五哥又掌管着家族的产业和生意,臣妇做这个主母,实在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很多时候也会手忙脚乱的,要不是有几个有能力的下人辅佐,真是做不来了。而且,苏府内现在人员缩减了大半,与其说我这个做主母的能耐,不如说我只是挂个名而已,说起这第一奇女子,其实还真是臣妇高攀了。”
皇后闻言尴尬的一笑,后而道:“原来如此,不过,生意上的事,你可是真的推不掉了,你现在可是悦州的活菩萨了,我听说有好多受过你恩惠的百姓在家中供着你的长生位……”皇后说着,看向苏叶的目光竟是凌厉起来:“去年之时,你家中姐妹从京城天牢中逃出,后来是在苏府之内毙命,你和她好歹姐妹一场,你这么风光,怎么当时没有扶持一下你的姐妹,你是不是跟姐妹之间的感情太过疏离了?而且我记得苏家还有一个女儿也在桐州出了家,是不是真的像传言所说,苏家的家风就是那般的残酷,纵然是姐妹弟兄,除了血缘之外,相互其实并不会有太多的情份?”
这样的话,就算不是出自皇后的口,也是相当难听了。而且最关键的,其实是皇后一开始提到的事情——长生位。
别人家的事,多凶残多没有人情味,有什么打紧,而且以皇后的立场和样子来看,皇后是喜闻乐见的。但是最重要的事皇后在前面说了,听起来像是一带而过,之后又说了这么多苏家的事情,极容易让人不留心就会忽略掉前面的事。
对于一国之母来说,自己的百姓竟然供着别家姓氏的长生位,这种感觉,何止是在心头扎了个刺。
苏叶叹了一口气:“说到长生位,真是说到臣妇的无奈之处了,因为在悦州拆迁之事,曾经有一次,我去悦州,当时因为一些环节出了些问题,赔款没有及时到达迁户的手里,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我当时人到了悦州,还被悦州的百姓扔鸡蛋骂我无良奸商,说的话更是难听的不能入耳,连臣妇的家人也受了牵连……”苏叶说着,目露无奈哀色:“也是后来直到款项到了,才有所好转,之前那些诅咒过我的百姓,是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在我后来又去悦州的时候,供个长生位给我看看而已,也是为了缓和一些这些关系,这种事情臣妇哪会放在心上,无论是扔鸡蛋诅咒也好,供什么长生位也好,不过是一时的情绪宣泄,谁都不会真的就记着一辈子。”
苏叶说着还做足了样子擦了擦泪,看起来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为了生意上的事也是承受过很多普通女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压力的。
果然,太后看着苏叶眼泪上涌,随后紧接着就有些情绪激动的模样,真的面色冷了下来,便是正色开了口:“真是不容易,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承受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委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