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好好收起来,笑着抱了抱她,说:“别担心啦,一切都会好的。”
阮小软点点头,示意白柔赶紧回去,就往自己房间走了。她给白柔的是这些天来她做的水币,和先前做的金丝睡藤。小雨小雾有了身体后,她曾吃过一颗,发现体质竟然有了大幅的增长,直接从中段跳到了上段。要么是食谱创作者低估了效果,要么是因为自己体质过低,才会效果这么明显。不过由于这几天她拼命的消耗,心焰开始缓慢的降低到了下段。
阮小软觉得可能自己只有在h中下段这个档次才能保持平衡,超过之后就是纯消耗,那么这种好东西还是留给需要的人。
她又走到颜言的房间,敲了半天门发现里面没人,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她回来只好先回去,没想到颜言就站在她门前的走廊上,无聊的靠着柱子。
“姐姐去哪了?等你好久呢。”颜言永远都是开开心心没有烦恼的样子,这小孩笑起来总好像洞悉一切似的。
“怎么了?”阮小软走到她身边,同她一起立在栏杆处,视线所及,是众人每晚围绕的木桌,干干净净的,很沉稳,她又说,“正好,我有东西给你。”
“哦,什么?”颜言来了兴致。
阮小软翻了翻,又摸出个一样的小兜兜,塞给颜言,说:“你拿着吧,说不定有用。”
颜言打开看了一下,惊呼出声,“姐姐,这太贵重了吧。”
“我拿着也没用,也许危机时刻可以帮你们的忙。”阮小软说。
“湛攸收到肯定会很开心的。”颜言妥帖的收好,眨了眨眼。
“能帮到他就好。”阮小软轻声说。
“谢谢姐姐啦。”颜言顿了顿,忽然说,“对了,姐姐,我也有一样东西要给你呢。”
阮小软好奇的看着她。
“诺。”颜言拿出一样东西,搁在了阮小软的掌心,说,“姐姐,别太难过啊。”
阮小软垂眸一看,是一只通讯器,同很久之前湛攸送给她的一模一样。
他这是再也不想同她联系了么?
阮小软压下心头翻滚的心思,勉强同颜言笑了笑。
第二天一早,颜言、白柔和黑子易都走了,只剩下林宣和小雨小雾,不过这几天这两个孩子都跟小米出去浪了,唯有晚饭时才会回来,阮小软倒不太担心。毕竟论自保能力,最差的是她。
阮小软照旧往工厂走,厂里的人时常换,根本就没有相熟的人,今天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嘈嘈杂杂,激烈的争吵声从里面传出来,隐约听到内城什么的。
不一会儿,那人被狼狈的推出来,阮小软刚巧在,被他猛然一撞,就跌倒了。哎,阮小软为自己低能的体质很心碎,默默的想爬起来,就听见里面的人说:“真好笑,还跑到我们这里要人,进了内城的人谁还想出来?你也不想想是不是自己过于累赘讨人厌,导致你女儿不想见你,所以才不回来的。”说完,冷笑一声就走了。
那人缓缓的站起来,朝阮小软伸出了手,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撞到你。”
阮小软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才发现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她面色憔悴,双眼红肿,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怎么了?”阮小软站起来,反而去扶那个女人。
“丫头,你也在这个厂里工作?”两人缓慢的走到路边,就着一处阴凉坐下来,女人开口问。
“嗯。”阮小软点头。
“你见过我家丫头么?”妇女听闻她也在这厂里工作,急了,一把捉住阮小软,比划着,“这么高,脸尖尖的,她……”
“阿姨你先别急,厂里人口流动很大,您这么说我也记不起来。”阮小软安慰的说,“我也不过来了两个星期。”
“那你一定不知道了。”妇女失望的松开她,眼泪忽然就落下来。
“她……怎么了?”看她这么伤心,阮小软忍不住问。
“约莫半年前,我女儿为了我,来到这个厂工作,有一个晚上过来跟我说,她被内城的长官看上了,要带去内城工作。我也为她高兴。”妇女说着一停,也许是想到女儿,眼泪更是汹涌的厉害,“第二天她就走了,说安顿好了就跟我报平安。可是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过她的消息。一开始我只当她忙,可时间久了就觉察不对来,这孩子一向孝顺,断不会这么久了都不跟联系。”
“说起来都怪我拖累了她,大灾难没死还留了一身病,害她哪也去不了,挣得钱都花在了我身上。”妇女泪眼婆娑,哽咽的道。
“阿姨,那这半年来她寄钱给你了么?”阮小软有些歉疚的问道。
“没有。”妇女摇摇头,说,“只要她过的好,寄不寄钱给我无所谓,但是因为我女儿一直很乖很懂事,我才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一定是出事了。”
“她有没有告诉过你,被什么长官看上了?”阮小软莫名的浮起不安。
“这h城能称长官的,就只有何璁了啊。”妇女恨声道。
阮小软一瞬间想到了尤迟迟。
这家伙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