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弥虞已经站起来,被其他女生扶着,坐到了远离球场的长椅上。
之后,少年一言不发地转过头,垂下眼睑,修长指尖上运着球,回了半场。
他什么话也不再说,而拍球的动作却加快了,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好像更加危险起来。
元德好像看出来了什么,直接对那个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男生说道:
“行了,你死了。”
居然敢惹弥虞,等着被江哥狂虐吧。
简单的三个字之后,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一声清脆吹哨声后,下半场开始。
十分钟后。
几个临齐中学的球员满头大汗,躺在地上不停地大喘气,狼狈的像几只累脱了的狗。
对面的半球场,凤眼少年转着篮球,按住,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他们,目光倨傲而放肆。
方才的十分钟里,江北祁那种近乎折辱的逗弄,漫不经心却又几乎是压倒性的把控感,耍得临齐中学的几个男生满场跑,到最后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也别想从他手里拿得到一分,看起来狼狈至极。
临齐中学的几个队员到最后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地上挺尸。
他们甚至都没法说一个字,就败绩已定。
京中大胜。
临齐中学甚至连起身、互相握手的力气都没有,输得很凄惨,很狼狈。
围观的其他学校学生集体沉默。
这大概是唯一在友谊赛里就输的极惨的球队了。
为他们默哀。
那个故意欺负弥虞的男生此时更像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几个同校的男生过去想把他拽起来,几次都没拽动。
江北祁喝了一口水,拧上矿泉水瓶盖,朝那人慢悠悠地走过去。
裁判见状,连忙吹了一声哨。
“同学,别冲动!”
江北祁声音淡淡的:“怕什么?我又不做什么。”
他走到那个男生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玩味地挑了挑眉。
少年的左手指尖上,一颗篮球正轻轻转动。
他垂下眼睑,薄唇微抿。
江北祁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强的侵略和压迫感,他微微垂下头,上位者的姿势,左耳的宝蓝色耳钉被阳光反射出耀眼的光辉,鲜艳俊戾的五官显得更加浓艳锐利。
少年扯了扯唇,漫不经心又缓慢地说:
“下次再见到我们京也的人,把头低下走。”
“听懂了吗?”
下一秒,他手中篮球飞出,挨着那男生的脸庞重重砸在了地上,发出“彭”的一声响。
那男生被吓得脸色发白,却连起身跑走的力气都没有,躺在那微微发着抖。
少年扯了扯唇,目光像在看什么垃圾一般。
裁判又吹了一声哨,声音刺耳。
江北祁转身就走了。
以至于在场的京中学生在当时都明白了一件事:
……别招惹弥虞。
江北祁会发狂的。
——
比赛结束,擦伤的地方有些炽热的疼,弥虞想去附近便利店买个创可贴给自己贴上,刚走出外面没几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手腕被人从身后攥住。
江北祁抬起弥虞的手腕,垂眸仔细地看了看,微微蹙眉。
“破皮了。”
“是啊,”弥虞没所谓地说,“没事,我去买创可贴贴上就行了,拜拜。”
话才刚说完,少年冰凉的指尖带着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了她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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