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紧张的人先来?这个逻辑是不是有点儿不对?
不过安妮塔也没有反对。拿到魔杖的一瞬间,安妮塔有反悔的冲动,但是想到她没有能够有效制服日记本君的方法,只好继续这个有点儿不对劲的牢不可破誓言。
安妮塔将魔杖点在日记本君和她相握的手上,说,“在你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你愿意不伤害我和我爱的人吗?”
日记本君挑了挑眉,说,“这个誓言可不公平,’你爱的人’范围太大了,生命危险的定义又太模糊,要知道有太多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了。”
“在不能确定你不会伤害我爱的人之前,我不会把你带出去的。”安妮塔毫不妥协,“我们可以试试看,是你先用幻境弄死我,还是我爸爸他们先发现我不见了。”
日记本君犹豫了一下说,“我给你两个名额。”
安妮塔想了下,觉得这是日记本君可能做的最大的妥协了,但她还是讨价还价道,“三个。”
“三个,包括你。”
“成交。”
“那继续吧。”
安妮塔继续说,“在你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你愿意不伤害我,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德拉科·马尔福吗?”
日记本君诧异地看了安妮塔一眼,说,“我愿意。”
一条细细的火舌从魔杖中喷了出来,缠绕在两个人相握的双手上,没有灼热的感觉,反而是凉凉的。
安妮塔把魔杖递给日记本君,日记本君轻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西弗勒斯的女儿,西弗勒斯现在是霍格沃滋的教授了?你可一点儿都不像他,说实话,相比于西弗勒斯,你甚至更像我一点。”
安妮塔的心跳乱了一瞬,说,“西弗勒斯永远是我的爸爸。”
日记本君眯了眯眼,将魔杖点在两个人的手上,说,“你愿意将日记本带在身边,并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不将日记本的存在透露给任何一个人吗?”
“我愿意。”安妮塔说。
第二条火舌喷了出来,和第一条缠在一起然后隐没在两个人的手中。安妮塔隐隐感觉到她的心脏中多出了一条束缚,如果违背了这个誓言,她必死无疑。
“那么,合作愉快。”日记本君说,语气十分轻快。
“合作愉快。”安妮塔说,“现在,可以把魔杖还给我了吗?”
“当然。”日记本君把魔杖递给安妮塔,就在安妮塔要接过魔杖的一瞬间,日记本君突发奇想,对着安妮塔挥动了魔杖,说,“真名显现。”
魔杖的顶端冒出了银色的丝线,在空气中组成了一个个花体字母,“aaprince(安妮塔·普林斯)”。
看到普林斯这个姓,日记本君抬了抬眉,也不觉得太奇怪,毕竟他知道西弗勒斯是一个混血的普林斯,只不过没想到西弗勒斯的女儿竟然幸运地继承了普林斯这个姓。
日记本君看着安妮塔的眼神柔和了一点,普林斯家的继承人啊。
安妮塔也悄悄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银色的丝线挣扎着,似乎在抵抗什么看不见的阻力。在普林斯的后面,又缓缓出现了一个词,“riddle(里德尔)”。
“aaprinceriddle(安妮塔·普林斯·里德尔)”
第96章
“aaprinceriddle(安妮塔·普林斯·里德尔)”
掉马来得猝不及防,安妮塔一脸懵逼。明明事情已经快告一段落了啊,只要日记本君把魔杖还给她,解除幻境就可以了,谁知道日记本君会不按套路走,突然“真名显现”她?是哪个混蛋发明了“真名显现”这种无聊的没有什么卵用的只会添乱的讨厌的魔咒?说好的妈妈已经把她的姓隐藏了呢?那么容易就在日记本君面前掉马了,这是亲妈?
如果可以,安妮塔肯定早就落荒而逃了,但是现在她被这个该死的幻境困在这里,无法逃避,只能浑身紧绷地站在原地,紧紧地盯着日记本君的脸。
日记本君脸上一直以来的镇定自若和游刃有余已经全部消失了,他怔怔地望着面前银色的字母,满脸呆滞。日记本君好像失去了认字的能力,“安妮塔·普林斯·里德尔”,日记本君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确定他眼前这几个字母的组合是什么意思。他很努力地思考,在什么情况下,艾琳和他的姓才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名字里。
然后,一个认知猛地闯进了日记本君的大脑,就像混沌中的第一束光,如此清晰而强烈地让日记本君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女孩,是他的女儿。
女儿。
这个名词对于日记本君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简直像是另一种生物。日记本君从来没有想过他会拥有一个孩子,更别说是女儿了。或许在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幻想过有一个长得像艾琳的,会向他撒娇的香香软软的女儿,但是在艾琳明里暗里几次表示过不想生小孩之后,他也就放弃了。毕竟对于他来说,艾琳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现在,他有了一个女儿?
按照日记本君的性格来说,突然出现一个女儿是值得怀疑的,毕竟“真名显现”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法,要隐藏或改变一个人的名字的办法有很多种。然而此时此刻,日记本君感受到的只有震惊和喜悦。这种感情太浓烈,一时间他什么也感觉不到,心中只剩下了茫然,女儿?
女儿!
安妮塔当然是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
他的。
女儿。
日记本君紧紧地盯着安妮塔,激动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说出了一个字,“你……”
梅林啊,该怎么和第一次见面的女儿说话?会不会吓到她?他刚才是不是已经留下了特别糟糕的第一印象?梅林的臭袜子,他刚才竟然摄神取念了女儿,女儿没有受伤吧?他还骗女儿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女儿会不会讨厌他?
一向强势霸道,在巫师界的名声可止小儿夜哭的日记本君,在女儿面前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看到日记本君的失措,安妮塔反而镇定下来,她垂下眸子,平静而冷清地说,“hello,father.(你好,父亲。)”
父亲!他的女儿叫他父亲!
日记本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似乎是想笑,又似乎是想哭,有些古怪的狰狞。最终似乎是无法决定到底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女儿,又或者是害怕自己的表情吓到了安妮塔,日记本君还是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你……”日记本君再次张口。
就在这时,可能是因为日记本君心情起伏过大,又或许是因为日记本君发现安妮塔是他的女儿从而放下了警惕,安妮塔发现幻境有了松动,她试着用精神力攻击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视野再次清晰起来后,安妮塔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日记本和魔杖都掉在地上。
安妮塔迅速起身捡起了魔杖,在日记本上施了所有她知道的束缚类的魔咒后,剧烈地喘息着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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