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吓得赶紧给安妮塔套了一个盔甲护身,艾琳也下意识地停下了射击。
安妮塔没有察觉到那些,她速度不变地走到魔法阵的中央,那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地血红色的粉末,什么也没有。
安妮塔茫然地向四周张望着,爸爸,在哪里?不是说好的会在这里等她的吗?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
安妮塔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那个麻瓜女人,她不认识那个女人,但是下意识地觉得那人很亲切,可以信赖。
看着女儿茫然无助的眼神,艾琳终于哭了出来。
安妮塔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哭呢?这个问题在安妮塔的脑中一闪而过,她迟钝的大脑极敏锐地绕过了这个问题。
安妮塔蹲下身,抓起一把血红色的粉末,粉末从她的指缝中溜走了,只留下了微凉的温度。
安妮塔突然感到心悸,她从口袋里拿出日记本,慌乱地翻开,眼前的内容却让安妮塔一怔,只见从来都是一片空白的日记本中,出现了一行行十分缭乱张扬的文字,显然日记本君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心情激动:
“1992年10月31日,晴
艾琳:
我们有女儿了!
我们有女儿了!
我们有女儿了!
你肯定早就知道了,但是这对于我来说,真是个巨大的惊喜。
安妮塔·普林斯·里德尔
安妮塔·普林斯·里德尔
安妮塔·普林斯·里德尔
……
我可以一直写下去,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几个词更美妙的组合了。
梅林啊,安妮塔简直和我们想象中的女儿一摸一样,不,她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完美。她继承了我的眼睛,还有你的酒窝。她很像你,小脾气和你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摸一样。但我觉得她还是更像我一点,这个小家伙才二年级,就会用大脑封闭术抵抗我的摄神取念了,甚至在和我谈判的时候都不落下风。女儿和我一样,是一个天生的斯莱特林。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时光能够回到我刚见到安妮塔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摄神取念她,更不会和她立那个该死的牢不可破的誓言。我会把这个小姑娘抱在怀里,对她说,“你好啊,我是你的父亲。”
艾琳,我可能要食言了,我说好会去找你的,但是我不能把女儿一个人留在这里,我想你也会赞同的。
我会陪着女儿长大的,连着你的那份一起。
等把女儿交给某个臭小子了(想想就好气哦),我再去找你,等我。
女儿对我还是有不小的抵触情绪,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开头太糟糕了,还有我缺席了那么多年。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好父亲,我从来都没有过父亲,也不知道父亲应该是怎么样的。
而且,安妮塔已经有一个父亲了,西弗勒斯,看得出来他对安妮塔很好,安妮塔也很爱他。
艾琳,我真希望你在这里。你一定知道要怎么做的。
不过别担心,我会学着当一个好父亲的。”
安妮塔颤抖着,飞快地将日记本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的文字更加潦草,几乎难以阅读,但是安妮塔还是辨认出来了:
“我去找你妈妈了。我爱你,安妮塔。”
吧嗒,一滴眼泪落在纸上
与此同时,一个残酷的认知击碎了安妮塔筑起的那层屏障:爸爸,真的走了。
外界的信息汹涌而入,她的大脑再次运转起来,而随之而来的痛苦让安妮塔几乎承受不住,她抓着胸口,颤抖着,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却再也哭不出来。
一个冰凉的怀抱拥住了安妮塔,安妮塔抬头,看着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喃喃道,“妈妈……”
爸爸这个大骗子,明明说是去找妈妈了,现在妈妈在这里,他人呢?
“我要他们每个人,都付出代价。”安妮塔一字一顿地说,依旧没有哭。
“好。”艾琳说,同样停止了哭泣。
二
普林斯庄园。
“她还不说话吗?”西弗勒斯问。
德拉科摇了摇头。
“也没有哭?”
德拉科再次摇头。
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在事后从德拉科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西弗勒斯很自责,如果当时他多信任安妮塔一点,不把她当成不懂事的熊孩子,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但是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自从那天邓布利多杀了日记本君之后,那个麻瓜女人——也就是安妮塔的妈妈,虽然西弗勒斯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艾琳是怎么变成一个麻瓜的——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安妮塔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拒绝和任何一个人交流。也只有德拉科被允许进她的房间,但是她完全无视德拉科,就好像将自己放逐到了只有她一个人的世界。西弗勒斯更希望安妮塔能够歇斯底里地哭闹,这样至少能够发泄出来,比现在这样憋在心里好很多。
三天之后,安妮塔走出了房间,她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让西弗勒斯害怕。
“我走了。”安妮塔顿了顿,说,“斯内普教授。”
西弗勒斯感觉自己的心被捏紧了,他闭了闭眼睛,尽量平静地说,“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安妮塔摇了摇头,“我依然爱你。”她说,“但是我没有办法面对你了。”
“再见了……爸爸。”
三
伏地魔庄园。
伏地魔狼狈地倒在地上,魔杖落在不远处。伏地魔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他从来没有想过,打败自己的不是“当代最伟大的巫师”——邓布利多,也不是他预言中的宿敌——哈利·波特,而是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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