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总经理,和谁走得远或离得近,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也记得公司有规定,上级不应该过度干涉员工的私生活,就这样,不好意思,我先离开了。”
周晏廷‘腾’地一声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他快速绕过办公桌,走到傅胭面前,扯住了她的手腕,眉头皱着,说,“我是为了你好。”
傅胭挣了挣,“把手松开。”
“胭胭。”
傅胭将自己的手抽出来,脸色微冷,“周晏廷,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这句话的?如果是上司的关心,那么谢谢,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如果是朋友的劝诫……那我直说好了,在我这里,分手了不会是朋友。”
周晏廷被她的话说的一时语塞,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不过最终,他还是说,“我们每次见面,除了公事,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傅胭,“……”周晏廷的想法从来都没有和她站在同一条线上过,她摇了摇头,露出无奈的表情,“你觉得你这样好吗?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看着别人,现在我给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别人的机会,你又想让我看着你?做人不能这样,很无聊。我知道你的想法,难道分手之后我一蹶不振,每天都以泪洗面,然后你再满怀愧疚的来补偿我?这就是你预想中的生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还像学生时代一样扭扭捏捏的放不下,这样没意思。”
毕竟曾经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周晏廷不用直接说出他是怎么想的,从他的语气和表现,傅胭都能猜出个十之八九。
可能连周晏廷都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些什么,她却能看出来。
傅胭这话坦荡直白,连个弯都没有拐,也算说到周晏廷的心坎里去了。
其实换句话说,他也不明白自己对傅胭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心里面不想和她搞僵关系。
傅胭说完这一通话,也觉得累。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傅胭是喜欢周晏廷的,否则也不会答应他的求爱。
即便当时她还没有对周晏廷爱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但也一直是将这段感情捧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生怕摔到地上碎了。
所以,当这段感情已经没什么太大希望的时候,傅胭很干脆及时的选择了分手,。
要说不难过那是假的,但难过之后,该自己过还是要自己过。
周晏廷抿了抿嘴唇,眼睛看着她,忽而露出了些不确定,又有些肯定,“我承认,我不想看到你和段衡……”
傅胭打断他的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周晏廷,“……”
“如果,你再产生这种错觉,那就认真的去看一看被你好不容易才打动的程冉,不要再来和我不确定了。因为有些事情,你不确定,我很确定。”
傅胭说完话,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临开门的时候,她又转头对周晏廷说了句,“好自为之。”
走出周晏廷的办公室之后,傅胭松了口气,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维持一段稳定的感情需要很长时间,解散却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
对于周晏廷,傅胭并不是在两人分手才开始对他死心的,可能是更早之前,她就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只是傅胭那时候还不想轻易放弃,再加上周世海在一旁的支持和鼓励,所以,她一直在维持呵护着这段感情,不把任何困难当成大事,一路就这么走过来了。
直到程冉的出现,让傅胭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无论是什么事情,变质了,就都应该快刀斩乱麻。
当断不断,对谁都没有好处,自己看着也难受。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傅胭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还是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给脱下来了。
她想,找个什么时间,将这件外套连着上次的那件小披肩,一起还给段衡。
傅胭将外套平铺在办公桌上,一步一步的慢慢叠好,等将后面折过来的时候,她无意间的一瞥——
金灿灿带着粉色光芒的两个中文大字,衬着从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实在是扎眼。
傅胭盯着衣服背面的字看了一会,顷刻间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
怪不得刚才那些员工的眼神除了怪异之外,隐约间还透着点‘那什么’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一路上穿着这件外套招摇过市,傅胭就觉得肝疼,她将衣服叠好放在袋子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切,居然还是金粉色,真是骚包……”
*
下班回了家,傅胭一打开家门,就见一个白团子朝自己扑了过来。
傅胭笑着接住,摸了摸它的头,轻声哄道,“好好好,乖,饿了吧?”
小萨摩两颗黑葡萄似的眼睛水汪汪的盯着傅胭,似乎是在说它这一整天呆在家里很寂寞,它趴在傅胭的胸口上,四只爪子都巴着她,死活不肯松开。
傅胭并不是一个见到小动物就会释放爱心的人,只能说狼狼大概是真的和她很投缘,在那种时候,就恰巧碰到了。
等给狼狼洗了澡吹干,又喂了吃的东西之后,傅胭抱着它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出神。
出神了一会,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小萨摩盯着面前的主人看了一会,随后从她的怀里跳出,循着味道走到对面的沙发旁边,将傅胭拎回来的一个袋子用爪子给扒拉倒了。
里面叠好的衣服掉了出来,刚好掉在了食盆里的狗粮上。
睡梦之中,傅胭隐约感觉到狼狼在拖着什么东西走,不过她也没醒,眼睛一阖,接着睡了。
等醒来之后,傅胭揉了揉眼睛,紧接着从自己身上闻到了一股狗粮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