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听着背后不加掩饰的哀嚎,她暗自勾了勾唇。
不是热爱学习吗?
一个优秀的老师,自然会帮助好学的学生,她的职责所在。
吃瓜许久的全班同学纷纷投以怜悯的目光,不少被罚过一套两套三套的过来人更是热切,目送这位新战友走向被阎王爷耳提面命的“光明坦途”。
石漫把脸埋进可恶的卷子里狠狠磨牙,恨不得当场吞了,但第一节课就是化学,她也不敢造次——孔知晚的课规矩奇多,被她抓到溜号,她就能得到一节课的专属站票了。
而且罚站还得回答问题,回答错了就开始考知识点,还不只一个知识点,直接跳出本题背整个知识框架,石漫领教过一次不想再领教第二次。
她一开始也怀疑孔知晚针对,后来听同学们感叹,原来大家都一样。
更年期。石漫恶狠狠地想,绝对是更年期提前了!
她眼不见心不烦地扔进桌堂,瞪了一眼讲台上令她失眠又无法补觉的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正西装优雅地写板书。
于是石漫干起正事,坐在最后一排也有好处,她扫过全班同学的背影,和昨晚七中操场里,那半边不到的阴影做比对——可惜她到底不是人体扫描仪,那影子本来就不全,站的位置也远,做不得什么参考。
她停在余婷婷的背影,小同桌仰头认真听讲,随着孔知晚的笔走微微转头。
她的确喜欢孔知晚的课。
石漫眯了眯眼睛,九班人少,最后一排都是空着,平日经常有听课的老师借走桌椅板凳,倒数二三排只有余婷婷身边有空位,所以她一开始的确以为“转校生”本来的座位就是这里。
但如果班主任是孔知晚,那就不一定了。
那天办公室里石漫回讽,不是瞎说,论起做事的目的性强,她这点本事还是照猫画虎,从孔大学神那学来的呢。
孔知晚的一举一动,那不是目的性强,那是极强。
她以为余婷婷和胡慧琳一样,也是不自知的眼线——因为和孔知晚的关系不错,所以稍作引导就会说些关于石漫无痛不痒的事,而孔知晚只需要只言片语,就能自行推断,掌握她的举动。
石漫不得不承认,她的“少管闲事”属于自说自话了,因为孔知晚根本不会听,两人勉强的和谐相处之下,孔知晚很可能从未放弃过查明她的目的。
并不是多在意她……只是孔知晚不会允许班里有一个图谋不轨、她还不知底细的假学生。
但余婷婷还真不是孔知晚的眼线,她只是单纯因为孔知晚的水平高,所以更喜欢上化学课。
班级里没有职务,和孔知晚接触不多,也没见她课间去问题,只是见面问好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