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同时传来痛喊,是向执铃和向子旭!
几人神色一凝,石漫和孔知晚对视一眼,瞬间做了决定,孔知晚去左侧找向执铃,石漫去右侧找向子旭,向子冲一看俩人瞬间各奔东西,纠结半天,最后跟着孔知晚,去找妹妹。
向执铃很快就被找到了,她在地宫的最东侧,浑身被墙里钻出的金锁绑住,高高悬挂,金锁穿过她的皮肉,血液不住地下流,她骄矜的小脸疼得惨白,都是冷汗。
“小铃!”向子冲被孔知晚不容置疑地拦下,焦急道,“堂姐,我们快把小铃放下来啊!”
“失控了。”孔知晚冷淡地说,她像在看一张薄透的纸,没什么情绪从向执铃移开,如刀般清明的目光一到金锁,金锁被触怒般,疯似的抽搐,像狂舞的蛇信子,“你有把握?”
向子冲嗫嚅,他自然没有,可看着妹妹受苦,那不可能,他拿出盘蛇铃,奋力摇响,学着向执铃念念有词,四周却徒留他磕绊的请词,嘲弄他的自视甚高。
向执铃是掌铃人,还给点恩准,他是一个什么东西?
向子冲脸白了,希冀地看向孔知晚,但孔知晚除了石漫,对谁都是一张薄情寡义的脸,向执铃闭着眼又是痛呼,向子冲也不管了,冲上去就拉开那些链子,结果被金锁一并卷了去,和他的好妹妹并排悬空。
现在痛呼的人变成了两个。
孔知晚只意思地拦了一下,没有管他们的意思,向执铃察觉到孔知晚靠近,微微睁开眼,泄出一片冷光。
她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向子冲迟钝地看过来,也发现了孔知晚此时格外刺眼的冷漠,堂姐怎么不像来救人,像来落井下石的?
“做交易。”孔知晚惜字如金,“你回答我的问题,我放你们下来。”
“真强硬,警官,入了8号果然了不得。”向执铃不傻,倘若她自己挂着,她才不上孔知晚的当,但孔知晚故意带向子冲来陪她一起挂墙,她就不得不配合了。
“你也看到了,我是被害人,到了这里,不知道怎么就被这群鬼东西吊起来,显然是我那好堂哥的手段,你不如去问问他,怎么让连枝繁殖出如此多的徒子徒孙。”
孔知晚没有石漫那样闲散的试探,不会和她解释此处金锁成群不是向子旭的手笔,她说:“不问这个,你临走前,老夫人和你说过什么?”
“堂姐糊涂了,你去当纸片卧底之后,奶奶进蛇塔练字,不让任何人打扰,你是我们之中最后见过她的人。”向执铃笑得甜蜜,“总不会奶奶让你杀我吧哈哈。”
怎么可能,她原是孙辈中唯一的女孩,最得老夫人疼爱,尽管现在不是唯一的女孩了,被老人家宠着长大的情分也不是刚回来的孔知晚能比,没看只有她敢叫“奶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