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被白纱小心缠起来的脑袋,那儿起了老大的两个包,后面还被缝了一针,轻轻一摸就痛得不行。
尽管失忆了,可他依旧知道这么严重的伤一般都是要住院的,只是自己这个家突逢变故不说,原本就十分穷困,他也就只能在出租房里养伤了。
“胆小”“怕事”但有责任心的提姆马上就生出了一股要快点好起来然后给家里减轻负担的想法,就是他一想起“工作”就头痛不已,不知道是以前干的活太苦太累了,还是自己沉迷打游戏没有搬砖的一技之长。
洗完衣服的二嫂回来了,给他掖了掖被洗得发白洗得起球的被脚,用那一成不变的温柔语气说她即将出门搬砖,让他一个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母亲般的温暖让提姆不由自主地变得温顺起来,乖巧地表示一定会听二嫂的话。
【姐姐好温柔,我也想被姐姐哄。】
【又陷入了该羡慕谁的纠结中,算了我还是加入这个家吧。】
【没人关心下二哥大红吗,桶哥你绿了啊!!!】
【大哥小蓝不也绿了,以后游戏要是出了生子系统,姐姐的孩子可以叫大绿小绿阿绿绿儿。】
【默默为没有姓名的小黑哭两声。】
若娜当然不会真的去搬砖,当年全球百强企业韦恩集团的前台小姐她都看不上,何况现在。
她换了个打扮,快快乐乐地在不知名旅游城市大都会游玩了起来,傍晚方归。
听话的提姆老老实实地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窝了一天,虽然无聊到扣指甲也没有随意下床走动,像极了某小白花在蝙蝠洞的时光。
但还要更惨一起,因为起码蝙蝠洞比这儿大。
“我给你买了章鱼小丸子。”若娜将自己吃剩的小丸子给他,不太好意思地说:“没买多少。”其实是全被她吃进肚子了。
接过小丸子的提姆吃得很开心,再次感慨二嫂真是人美心善,自己一开始为什么会对她感到害怕呢?
可能是把被砸伤的恐惧嫁接到她的身上了吧。
提姆在床上躺了多少天,就给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
终于,当温柔二嫂给他拆下纱布的时候,他已经可以目不斜视地看着对方的脸和对方说话,而不是纵向躲闪了。
“我也要出去工作。”失忆前称得上一句霸道总裁的提姆说,打工魂在身后熊熊燃烧着,他浑身充满了干劲。
然而,拿着无私奉献小白花人设的若娜,咬着唇拒绝了他的请求:“你身体不好,还是留在家里好好休息。”说着还不忘举例证明,道:“你有没有觉得容易犯困、经常走神、头昏脑涨、身体乏力和四肢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