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老实的五娘担忧的说:“六妹,七妹,朗儿还小,对身体不好。”
漂亮是好事,可儿子小,万一的什么,不节制,会伤身的。
“五妹,浑说什么!不过我担心崔家的人,”大娘道。
“大娘,崔家的人不用怕,不就收一个小婢吗,崔知州同样不是也有小妾?”三娘说道。
“孩子不能崔家毕竟是一个有脸面的人。”二娘道,可以做什么但不能生孩子!
四娘听着几个姐妹这样说,那样说,脑袋有些花,不知如何。
“二姐说得对,不过这事儿交给我与七妹处理。”六娘打着包票。不就是不怀孕吗,老娘还有些小手段的。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越扯越远,越扯越离谱。江杏儿看着这古怪的一家人,又是笑,一对美眸弯成了月芽儿。徐徐道:“几位娘娘不用担心,奴这几年悄悄攒了一些钱,只要小郎肯出面,赎自己还是够的。奴什么也不想,只想跟小朗后面学字。”
钱你们不用担心啦,至于其他的方面,你们也不用瞎想胡想啦,我只是学字,不是来勾引你们宝贝儿子的。
“娘娘,你们出去,让我与她单独聊一聊。”自家人自家事,郑朗清楚,若将几位娘娘留在这里,今天是说不清楚啦。
几个娘娘走了,郑朗问:“我昨天刚刚回来,你是如何得知的?”
“郑郎,奴听闻郑郎出事后,奴日夜担心。只是奴出身卑贱,不能尽绵薄之力。只能留心。昨天听闻郑郎自京城回,在你家布店停留了一会儿,所以今天一早动身,前来拜门。”
其实昨天天冷,路过自家店铺时,四儿下来,讨了一些热水,灌进暖壶,自己也顺便看了一下,与店里面几个人寒喧几句后就离开了。就算城里面开始传扬,速度也没那么快,只能说这个小行首是留了心。
又问道:“为什么出三十金?”
问完后皱起眉头。
这件事早迟会泄露出去的,但不想在这时候,事情真相就传出去。而事情的关健就在这三十金上,若没有这三十金,魏家的那个老佃户是不会说出去的。
刚才是一个乖巧的儿子,此刻却变成了一个有威严的大少爷。
江杏儿不怕,说道:“奴将那个笔筒上的字拓印下来,每天临摹,心中渴望之极。又见崔知州遍寻不到,于是说了,有知道者,赐三十金,以求登门一见。可是没有想,想到”
然后又笑,四个白胡子老头子没有见到,却见到了一个小哥子。
忽然俏目亮了起来。
门开着,有些风吹动,就吹进了房中。
自从郑朗在花会上进一步扬名,写的字,作的画,四儿说什么舍不得扔,一张张的摞好,放在房间里。多是纸,还有绢。不过绢多是用来作画的。用来绘画最好的是院绢与独梭绢。这两种绢正是专门为绘画而发明的。前者唐朝就有,不过粗而厚,到了宋朝保留了其厚实,但质地变得更细密匀净。后者到宋朝才出现,是一种稀薄纤净的细绢。作不同的画,需要选择不同的绢。甚至后来为了写生画,宋代人又发明了一种做工更绚丽复杂的遍地锦纹绢,不过现在还没有出现。
所以做有钱人家的孩子,若不是打架斗殴,溜马斗鸡,放在字画上,也能享受这份不同的富足与小资。
郑朗的房不是女孩子的房,除了房门,还隔了一层珠帘,房门开着,风一吹,那些字啊画的,便不停的翻动起来。
小丫头眼里闪着光,恨不能三步并用两步,冲进去翻阅。
郑朗摇头,这个书痴无药可医了,什么都不用问。从她这眼神里都看出来了!
然而头痛起来,难不成要收一个女行道做徒弟?连几个娘娘都说教到床上了,况且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