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刘家,四儿不解的问:“大郎,不就讲一个仁吗?做好人哪。为什么刘知州那么紧张?”
好象是
郑朗被四儿这一句说得生生回答不出来。
江杏儿让她一句话惹得发出银铃般的笑,四儿睁大迷茫的大眼睛道:“杏儿姐姐,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说得很对。”还是笑。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这个仁字,牵扯到儒家的核心所在,若讲得不好,或者偏差,有可能郑朗一生的名声就丢在大相国寺了。
回到了客栈,这次将自己逼到了悬崖边上,郑朗反而心安静下来,仔细的回想着,从脑海里翻找着各种资料。这时候讲儒学,有一个优势,皆拘于前朝。再过两百年后,想开讲,想让听者折服,恐怕就变得很困难。
不过无论是后来的新学、苏学、洛学,或者其他学派,都有这样那样的缺陷。就是集诸家之大成的理学,一度受到儒者的追棒,到了明朝成为标准,实际上漏洞同样不少,弊端更多。
一边想,一边将一些比较完善的理论写下来。再将这一条条理论整理出来,最后才能成为讲稿。
好在有硬盘
整理时,郑朗苦笑,难道我是一个明爱静,实际喜欢出风头的人?
不然为什么每一次出行,都弄出这么大动静来?
传得快,老太太在宫中肯定也得知。
很好奇,不过立刻想到了郑朗的麻烦,对罗崇勋问道:“郑家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恐怕当初他也没有想到后果。”
“大约是,他会不会有麻烦?”
“臣也不知。”这玩意儿,罗崇勋听到后,头也晕。
“你去将几位相公喊来。”
“喏。”
东西两府人事略有变动,除了原来的吕夷简、薛奎、陈尧佐、夏竦、范雍外,枢密副使姜遵病卒,但又加了两人,一个是刑部侍郎赵稹迁为枢密副使,还有寇准的女婿王曙除授参知政事,这是一个很方严的大臣。至洛阳,闻欧阳修等人游宴无度,厉色戒修:“诸君纵酒过度,独不知寇莱公晚年之祸邪!”
欧阳修起,对道:“以修闻之,莱公正坐老而不知止尔!”
一语中的!
王曙默然,虽然欧阳修说岳父不好,也不动怒,后来为相时,第一个推举的人才就是欧阳修。
总之,这时候有朝争,可大多数人保持着一种温和的古士大夫之风气,言语行为皆以宽厚为本为美。但几十年后,经过君子党洗劫之后,这种古士大夫之风气,荡然一空。
一会儿几位宰相喊了进来,问了一下政务。
这很正常,作为一国之实主,必须亲自关心与过问国家军国大事。不过问的话,反而言官会罗嗦。但后面就不对了,老太太谈完了国事之后,问道:“哀家听闻那个郑家少年说什么仁?”
几个大佬都低下头去笑。
少年人终是少年人,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众卿勿笑,此也是美事,非是太平盛世之时,何曾有之?”
老太太话说得也对,不是宋朝这种重文轻武的风气,就不可能有这么多文坛雅事出现。若是此时郑朗连饭都吃不饱了,还谈什么仁,赶紧寻找一条活路吧。
“太后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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