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难道他们不好吗?”
“陛下,用人臣不仅是德操,还要吏治才干,恕臣直言。例如张相公,在两府供事,碌碌无为,但放在地方,却是第一流的清吏。”
“你是说他们没有吏治之才?”
“不是”那一个都有吏治之才,可就这一群君子党们,才出了大问题,郑朗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这些人谁都不能说他们操守不好,也不敢说他们才干不好。按理说用了这些人,国家大治就到来了。
可事实呢?
所以说他现在看不懂。以前看史书,看到和坤种种作为,对乾隆皇帝不理解,为什么就不去管。来到宋朝。很有可能会进入仕途,想一想小皇帝时的朝局,然而却想糊涂了。难道这个朝堂也必须来一个“孤阴不生,孤阳不长”要安插几个不好的官员造成鲶鱼效应?
“那你为什么叹气?”
“他们都很好,让臣折服。”
“哈哈哈”赵祯一阵大意的大笑。
郑朗心里皇帝,别高兴太早了,慢慢你有得笑。说道:“陛下,还有几天臣就要回郑州去了。”
“为什么这么快?”
“本来臣早就该回去,中间发生了一些事,看到陛下心情似乎不太好,于是臣为两位太后作一幅长卷。顺便替陛下奏奏琴,有时候说说话。如今陛下终执大政,意气风发,臣也到回去的时候。”
小皇帝终于笑不出,生起惭愧。
有时候想一想,心情还是很沮丧的,不过他在皇宫里又找到了一件乐趣。老太太怕他迷恋女色,将姿色中等的郭氏迎娶到皇宫,做了他的皇后。然而老太太一死,没有人管制,后宫整个都是他的了。于是经常得意的在后宫溜达。这一溜达,才知道后宫原来是一个大花园,花园里花儿朵朵,好多花儿姹紫嫣红,美丽异常。其中有那么几朵花,就是郑家子身边那个小美婢,都让她黯然失色。
美丽的花朵朵,让小皇帝变成了一只辛勤的小mi蜂,这边采采,那么飞飞。
郑朗也知道,但还好,并没有因为女色误过什么事情。再试问一下,那一个青年男子不爱美色?连自己看到美丽的小妹妹,未必动心,可也会多看几眼。很正常的一个生理表现,况且没有了老太太,还有更牛的君子党们!小皇帝你敢多采,再采臣就将你那根小针拨下来!
轮不到他来说,也没有资格去说。
可郑朗今天一句话,才让小皇帝想起来,人家还以为自己很伤心很难过,但自己做了什么事儿?搓着手,说:“是不是太急了?”
有些舍不得,其实自小到大,老太太也怕他一个人急,召了许多宗室子弟,包括娶了八贤王女儿的刘美小儿子,以及赵家的一些差不多大小的嫡系子弟与他一起读书。
可是这些孩子看到他必恭必敬,了无生趣,若那样,宫中那些听话的太监不要太多。哪里有与郑家子呆在一起让他感到舒心。不要说他浑身的才学与雅气,坦荡自然从容的风采,就是时常听他用通俗易懂的比喻讲一些大道理,也使自己受益非浅。听到郑郎要回去,心中有些惭愧,也有些不舍。
“陛下,臣这段时间经常出入宫闱,是特例。可终是陛下的臣子,并且也不象小时候,年龄渐长,再逗留下去,多有不便,况且臣家中还有七个娘娘,来到京城半年有余,她们在家中也会牵挂。”
“你有七个娘娘,让朕很羡慕。”
“陛下,你不用羡慕,翻翻史书,自古以来,有几代人君象这十几年来,顺利完成了两度权利交接?甚至连一个大臣都没有牺牲。再说乐趣,君王有君王的乐趣,百姓有百姓的乐趣。若是大宋每一家每户象臣的家庭,那才是陛下最大的乐趣。”
“你不用说,朕明白。”
郑朗心里想,现在你还不能称为明白,但能说什么呢,抱着素描画稿,离开皇宫。回到了客栈,江杏儿与四儿小鸟依般的飞奔过来,替他打来井水抹头上的汗珠。
到了四月下旬,天也开始躁热起来。
郑朗说道:“杏儿,四儿,你们明天到街上转一转,看有什么好东西买下来,带给几位娘娘。”
“我们要回去了?”四儿问。
“嗯。”“那太好哪”四儿高兴的说。
“四儿,你这想法要不得,以后郑郎要做官的,一旦做了官,不可能随便回家了。”江杏儿说。无论是做地方官或者京官,做了官,不能再象眼下,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回家可以,那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贺知章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恋家是要不得的。
“大郎不是没有做官吗,先快活一天是一天”四儿道。
“咦,你这句说得不糊涂。”
“大郎,四儿也大了呢,再也不会糊涂了,你看”轻轻的解开胸襟,掀开里面的抹胸,不过有些害羞,迅速将湖绿色的抹胸放下去,郑朗只看到一片白,连那两个小樱桃都没有看到,抹胸合上了。
“是大了”噎了噎口水,四儿稍小,江杏儿不小了,是不是应当扭过头看江杏儿,江杏儿懂的,脸上绯红,拨腿逃了出去。
就在郑朗准备离开时,出了一个小岔子。
换掉的不仅是几位大佬,还有许多中下层的京官,两府大半是君子堂,所用的臣僚也多是正直君子。特别是台臣,兴奋的哇哇叫,终于轮到我们亮剑哪!然而这把剑往哪儿刺?想刺都找不到目标,小皇帝纳谏如流,生活质朴,不能鸡蛋里挑刺儿,京城群臣在一拨拨清洗下,胆战心惊,更是兢兢业业,省怕出了差错,也不能无辜拨剑。
拨出剑来,可四顾茫然。这一天范讽下值,正在想这个问题呢,忽然看到郑朗从皇宫里出来。啊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