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就到了他家。”
老四虽小,可天资同样过人,眼晴还继续瞪着,当真只有一百来里路那么简单?只能说自家这个三哥胆子太大,嚅嚅道:“三哥,你这样去太冒昧了。”
不能说世间没有天才之说,有,虽不能无限夸大,可天才终是与众不同的,小四子这点大,居然也想到了冒昧。
“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有没有读过?”
“读过。”
“我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老四虽聪明终是小,不知道这二者有什么不同,还是嚅嚅地说道:“三哥,若他不收留你怎么办?”
“我一定让他收留我的。”
老四觉得很不可思议说道:“爹爹一定会扒掉我的皮。”
“不会,相信我,以后我进了他的家门,替你多拿几幅字来,让你看,如何?”
郑朗的字啊?小家伙眼睛放出光芒了,然后伸出小手,说道:“十幅宪”
小三子想了一下不进郑家的门这一下子有难了以郑家几个娘娘的为人,大约会派人将自己平安送给爹爹,但皮鞭炒肉丝是免不了的,不过若进了他的家,以郑家子的勤奋苦学,悄悄“拿”十幅字,大约不会知道吧,于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还有十幅画”小家伙又说道。
“你要画做什么?”
“我就要。”
能与蛋大的老四讲清什么道理,仔细的琢磨了一下,说道:“这个我尽力。”
说完了乘父亲不注意,从家里偷了三百多个铜板,揣在怀中,悄悄溜了出去。
王益与妻子正在收拾行李,家中好几个孩子,也没有在意他。天色逐渐到了下午,行李一起打成了包,准备出发,这时才发现自家三儿子不见了,到处找人。
小四子站了出来,小声说:“三哥去了郑州。”
“去了郑州?”吴氏问。王益的大儿子与二儿子是前妻徐氏所生,后面三个儿子是眼下的妻子吴氏所生。严格来说,小,三子才是吴氏的长子。
“嗯。
“郑州,他去干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说着,将小四子拎起来,往屁股上狠抽。孩子多,谁个怜惜?抽得小四子哇哇的叫。
倒是王益将她阻拦住,知道三儿子倔气发作,这一去江宁,想见那个郑家子就困难了,所以才离家出走的。坐下来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立即动身。”
“官人。”
“你怕什么,他都十二岁了,从京龘城到郑州,乃是天下最重的道路之一,如今天下太平,这么大的孩子能出什么事?”
“官人,他只十二岁。”
“你不明白,去了郑家,难道郑家不管我儿子?”
“这倒不会。”郑家几个娘娘的为人,吴氏也听说过。
“我们走了,郑家拿我儿子怎么办?万一真收留下来”
“官人英明,走,走,走,”吴氏一张脸杀开了花。
当然,王益也没有抱着多少希望,可什么叫希望呢?就象省试与殿试,有几个敢高声说,我一定会高中?就是高中后,又有几人到后来位极人臣。还不大多数象自已一样,到处溧泊不定。
但只要与郑家子沾上了关系,三儿子一辈子仕途不用再发愁。
敢情打的这个好主意!
一家人为了不给郑家将人送回京龘城的机会,立即出发,比郑朗逃离京龘城速度还要快。但吴氏不放心,站在船头上,提起小四子,又是一顿狠揍。
这一切,小三子不知道,此时正兴高采烈的往郑州方向出发。天气有些炎热,不过他家里很苦,平时不象郑朗那样,从mi罐里长大的,穿金裁银,倒也不在乎。
来到一家茶棚,掏出两文钱,买了一碗大碗茶,从怀中掏出一块饼,就着茶吃了下去。刚一动身,一个大汉不小心撞到他身上。
这时他才十二岁,能架住这个大汉的撞吗?一下子撞倒在地上,不过大汉好心,将他扶了起来,说道:“小哥,多有得罪。”
“没关系。”小三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再次往前赶。
天色渐暮,走了一天的路,走不动了,于是来到一个集市上找了一家客栈,说道:“给小子来一间便宜的房间。”
“小哥子,你家父母亲呢?”
“我是一个人出来的,”小三子骄傲的挺起胸脯说道。
看着他的小身板,伙计狐疑的又问:“你家父母亲怎么放心你出门的?”
“汝为何如此罗嗦?”
老子不是好心吗!看着这小子骄傲的小脸蛋,也不管了,碍怎么着就怎么着吧,道:“有便宜的房间,一百文钱。”
小三子有些心痛,所以家境的不同,也造就了一个人的思想成长不同,这个小三子与西边那个小三子家境给思想带来了截然不同的变化。虽然小三子是调皮婆的代言词。
小三子从怀中掏钱,然而”
”
“我的钱?”想起来了,那个大汉扶自己时,似乎他的手从自己怀中擦了一下,当时也没有想起来。小三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