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员们蜂拥朝门口跑去,有人去解白渊的琐铐,然而,锁铐还未解开,赫普曼厉吼道:“慌什么,不是地震。还有你,立刻停手,不能开锁。”
所有人镇定下来,赫普曼面色严肃道:“地面都没有摇晃,哪来的地震?!”
“碰!”赫普曼身后显示数据的大屏幕应声碎裂。
“碰碰碰……”接二连三的碎裂声来自木架上那些试管,所有的研究员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眼前发生的诡异的一切。
桌子动起来,大力地朝他们撞来,他们大喊着惊慌失措地避开,研究室里乱成一团。
唯有他,沉静地躺在实验台上,微毫不动。
“是他!”有人指向白渊,“是他搞的鬼!”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躺着动也未动。”
“但是不是他又是谁?这里谁有那个本事,谁又那么特别,绝对是他。”
这话一出,所有人立即如梦初醒,赫普曼命令道:“给他注射麻醉剂。”
三只麻醉剂同时注入白渊的体内,他的意识逐渐混浊,研究室里终于恢复安静。研究员们惊魂未定地看着白渊,这一刻他们才恍然发现,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危险生物。
他即便就那么躺着,也能毁掉他们数日来的研究成果,更甚者,危及他们的安全。
“马上将这件事报告给顾州指挥官。”赫普曼吩咐道。
—
“凰女,我可怜的孩子,不要太伤心。”坐在她床边的嬷嬷用衣袖不停地抹泪,“莫要太伤心,这一切都会过去,都会好起来的。”
云千西躺在床上,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无论她如何想要用力地睁开眼睛都于事无补。耳中不停地传来嬷嬷苍老哽咽的声音,“殿下只是一时糊涂,终有一天他会想通所有的事,终有一天你会是他最重要的人。孩子,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醒过来。”
是的,她要坚强,她要醒过来。
下唇被牙齿咬出鲜血,在明亮的灯光下是夺目的红,云千西终于睁开眼睛。
熟悉的房间和摆设,顾非夜就坐在她的旁边,没有什么嬷嬷,整个空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难道又是梦境吗?为何却那么真实?就连梦中的感觉都是真实的。
悲伤的让人忍不住想象落泪的感觉。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顾非夜摸了摸她的额头,担忧地问。
云千西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没应声,她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房间里的气氛冷然而低沉,好似他们上空都有乌云笼罩着,阴沉沉的令人生畏。
“千西,你是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吗?”顾非夜加重了口气,隐约能听出他竭力压制怒气的声音,若换作他人,恐怕早就吓得哆嗦,然而,云千西无动于衷。
在她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顾非夜觉得,他面对的其实就是一个死人。
手机响了,顾非夜不耐烦地接起来,对方提醒他,不要忘了半个小时后的直播采访。顾非夜“嗯“了声,很快挂了电话。
“你不想看见我,不想和我说话,没有关系。”顾非夜阴沉地说,他站起身来,低头睨视躺在床上脸色白得像鬼的女人,缓缓道:“千西,时间会帮你忘记所有。”
直到关门声传来,云千西才睁开眼睛。她全身都在痛,过度地用武导致她的身体仿佛被掏空,手和脚都是麻木的,她的手臂上挂着点滴,不明液体通过疏导管流进她的体内。云千西瞥了眼,拔掉手背上的针头。
顾非夜似乎确信自己无法离开,房间里没有派人看守,只有门口留着两个站岗的士兵。他走之前开了电视,是新闻频道,云千西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直到采访开始她才重新将视线落到电视上。
顾非夜面对记者们的提问回答得彬彬有礼,很多问题都是有关这次的重建工作,几乎没有人问及政坛层面的问题,云千西想他们应该是不敢的。在这个敏感时刻,谁往枪口上撞都是找死,记者们都不是傻瓜,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这样的采访没多大意思,云千西拿过遥控器,她觉得电视发出的声音太吵,想要关掉,但是就在她拿起遥控器的同时,顾非夜身后的大楼突然被一枚炮火击中,炸起漫天烟尘,直播顿时中断,云千西脸色骤变。
她掀开棉被想要下床,但是双腿太软了,根本使不上力气,云千西身体猛地一翻,从床上跌下去,好在地上铺着很厚的地毯,她并没有摔得多痛,但是这样的感觉非常糟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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