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长剑,轻功了得的身影持花而来。
心口一痛,狠狠咬了咬舌尖,喝骂制止脑中那些蜂拥而来的画面。
转身环抱住萧策的腰,埋在他胸口。在这个自己丈夫的男人身上,狠吸了两口清冽气息。
随着他口中为自己,眼下只为自己苍凉的歌声把自己乱糟糟的思绪放空再放空。
为了弥补花朝没有进行的游玩,为了惩罚她接受别人的赞美。
赖皮的萧策回到宫里第二天晚上,到底抱着她在太液池上游船喝酒胡闹了半夜。
在船里两个人玩了回呆呆书生与窈窕小姐一见钟情的戏本。
一番狂风暴雨后,满头汗湿的萧策把化作了一滩春水的爱人抱在怀里,无尽体贴的轻怜蜜爱后才用狐裘裹了她回同心殿休息。
结果第二天一早,最近一直没力气的若棠懒懒睡到太阳老高才起身。
浑身酸软的她洗漱完,还要去御书房陪下朝的萧策。
无奈的喊了碧螺出门。也许是起身猛了,竟然眼前发黑向前扑倒。幸好紫霜功夫好,闪身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皇后晕了,这可了不得了,一时间同心殿中太监宫女慌乱到十分。
机灵的人早已经拔腿跑去请太医,传消息。
只觉得胸口发闷,嗓子发堵的若棠病怏怏躺着。没等太医来呢,萧策已经一阵风先刮了进来。
有泰山崩于前,面色不变定力的萧策,握着她的手冰冷发抖。
凤眼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担忧惊恐。这一瞬间,若棠简直相信了他真是爱自己入骨的。
“若若,若若,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别吓我。”
拉过她的手,萧策抖着手指把脉。但只偶尔看看医书,此刻又心慌意乱的他又哪里能看出来什么。
摸了几次没感觉,气恨的回身喝骂跪了一地的奴才们:“太医怎么还不来,养你们做什么,一群废物。”
好在几个太医被延平几个侍卫几乎是飞着抬进来。一个个冷汗淋漓,盯着皇帝陛下能吞人的目光哆嗦着跪行诊脉。
年纪最大的张太医跪在地上神情凝重,反复号了几次脉,眼睛一亮,一个响亮的头磕下去,对紧张抱着皇后死活不松手的皇上欣喜大声道。
“陛下大喜,娘娘这是有孕了。”
满屋子宫人青白的脸顿时喜气洋洋,飘起红晕。大殿里响起一片欢喜声。
“恭喜皇上,娘娘。”
“怎么会,怎么会?我们大婚才3个月,你们在看。”
松开若棠站起来的萧策,面色冷峻的指着后面几个太医连声道。
听了皇上没有封赏,反而怀疑的话。别说报喜讯的张太医懵了,就连若棠也讶然不解。
满屋子宫女内监脸上的笑容迅速凝固,太医们更是心里咯噔一下。
皇上什么意思?难道娘娘不该有孕。
后面的几个太医看这皇上毫无笑意,肃穆冷冽的面容。
手哆嗦的更厉害,冷汗豆大摔在厚厚的绒毯里,几个人轮番诊脉过后对视一眼,视死如归齐齐五体投地。
换了郑重无比的口气:“陛下,娘娘确实有了身孕。”
“真的,真的,我们有孩子了,若若有了我的孩子了。”
看着惊喜一句后,浑身一软坐在床边呆呆傻傻的萧策,若棠觉得他间歇性精神病,很可能是再次发作了。
不等她起身安抚几句。那人脸上表情又是大变。
嗜血一样的眸子扫过,为他阴晴不定情绪而不知所措的宫人太医们,开始冷森森的发号施令。
“紫霜,你和碧云姑姑把同心殿,御书房,听风阁所有娘娘常去地方,还有御膳房,制衣局的宫女、太监都给朕重新精简一遍。
碧螺,你等瑛姑回来挑几个人对娘娘身边用的东西一样样捡过。记住是所有用物。
延平你去带人把守几位太医的家,替他们好好看守门户。
从今天起及位太医就专心在宫里照顾娘娘。直到十月平安生产为止。
你们都记住,从今后伺候好了娘娘自然大功。要是有一个不妥帖,朕株你们九族。”
跪了一殿的人不光是害怕皇帝的命令,就是那语气也让他们手脚发软,跪地不起了。
“对了,大明宫从今天起不准熏香焚香。
碧螺先让人把娘娘能经过地方的花草都拔干净,还有......
“皇上。”
再也听不下去的若棠没办法在贤淑乖巧的忍耐了,只能出声喊住他。
虽然为他对自己和孩子的这份心意很让人动容,可要是再不出声阻止的话,她担心华美耀目的大明宫,会让萧策彻底霍霍成原始秃瓦房了。
若棠对还跪着的人吩咐平身,让碧螺带人下去。又道:“那个花草都留着。”
谁也不敢抬头看皇上是不是同意的意思,就连大太监李公公都赶快逃跑。
生怕主子想一出是一出,让他也负责些弄不好一点就掉脑袋的差事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