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会不会是看错了?”
“不会!”他急忙反驳,又顺势坐到了床边。
克洛丝:坐别人的床这么熟练的吗?
德哈尔拉开椅子,抱着克洛丝坐下,“森林精灵回来前,她不可能苏醒。”
而且森林精灵消失多少年了,尚博文比谁都清楚。
可他固执地说着,“就是看到了,真的看到了……像往常那样,我去给她送我做的东西……”
这次是件白色的毛衣,繁复的钩针密集在一起,在腰腹处形成一朵漂亮的百合。
他郑重地摆在老地方,那颗茂盛长上青苔的大树下,呢喃道:“爱玛能穿上的话,一定美极了。”
声音像是能滴出水来,包含了世间所有悲伤。
无人回应他,这片森林他来了无数次,寂静得是哪种鸟叫,他都分得清。
他坐在泥土上,只有这一刻没有犯洁癖的毛病,对着这棵大树说了会儿话。
下着雨,他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清。
时间差不多后,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那刻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真的很美,你带来的每一样东西。”
他以为是幻听,却还是抱有希望的回头了。
雨砸开树叶,打在脸上,如同一滴泪珠,从眼角滑下,喉结上下滑动着,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那道发着光的白色身影,模糊间是个长发女孩儿的身形。
没错了,一定是爱玛。
“嘎——”
往回赶的可可豆发出声响,惊扰了这一处的宁静。
白色的光慢慢消失,尚博文看着地上被雨水浸湿的白色毛衣,神思飘忽在外。
末了,他挥着手臂大喊:“爱玛!是爱玛!煤球,你看到了吗?是爱玛!她要醒了!”
可可豆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撞到树枝,弄丢篮子里的布料。
“就是这样……”尚博文给自己倒了杯水,又一口饮尽。
克洛丝和德哈尔听完他的话,也依旧不相信爱玛会这么快醒来。
谁都知道,森林精灵的咒语没那么轻易解除。
“呜——”泫然欲泣已然变成大哭,尚博文用一只手臂盖住自己的眼睛,不顾形象地哭了起来。
克洛丝被他哭得没法子,摊开手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尚博文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瞪着一双红眼看她。
“明天我陪你去看看,行了吧。”克洛丝撇着嘴,只想让他别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