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白羽的翅膀唰地撑开,将她半遮半掩的包裹住,一根洁白的羽毛飘落,挡在她的羽毛笔下。
吉内芙拉熟知切斯特没有安全感,又缠人的性子,尤其当他们都死过一次后,切斯特愈发离不开她。
索性放下笔,坐在椅子上转过身,看向半、裸、上身,肤色白皙诱人的血族。
吉内芙拉是个温柔的人,这点从她早期对待平民百姓的态度就看得出来,学着恋爱后,更是纵容自己的伴侣。
切斯特贪恋她血色的红瞳的注视,被她关注,仿佛她的血液里都流淌着对他的眷念。
他情不自禁,翅膀张扬肆虐地将人从头到尾的包裹住,两人一起躲进羽翼中。
切斯特浅笑时,从不收敛的利齿会跑出唇外一截,像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吉内芙拉用指尖碰了碰,“还想听故事吗?”
“想。”只要她肯陪伴他,做什么他都乐意。
上一次在“在深处”,他们刚说到钟楼女巫,就被白桦女巫们打断了。
大费周折,才再度离开。
吉内芙拉后撤了些,从衣兜中摸出一张老旧泛黄的羊皮纸来,“前几天走过亚历山大的土地,我在钟楼女巫的高塔里,找见了这张纸。”
应当是她留给她的信件。
钟楼女巫死后,有年轻的敲钟人继承了她的高塔,赶走了她的小家伙们,却再也敲不响她的钟。
吉内芙拉承认自己没有讲故事的天赋,在白桦女巫们的引导下,也没成为一个优秀的故事叙述者。
好在钟楼女巫看在她父亲的份儿上,满足了她一半恶魔血液的好奇心,为她和切斯特留下了这张,水浸湿不了、火焰焚烧不尽,怎么都损坏不了的信纸。
信件用了太多的古亚克萨斯文,切斯特识字不多,只能由吉内芙拉来朗读它。
“吉内芙拉,自由的孩子。”
“我当为你的父亲负责,向你讲述我和他之间的故事。”
“在此之前,请你记住我本来的名字,茉莉·莫亚娜。”
我并非生来就是女巫,我曾拥有过世间最纯洁的灵魂,我忠诚地信奉过上帝,又将自大地将祂抛弃。
茉莉·莫亚娜,先是信徒,再是背信者,最后是历经孤寂,痛苦又幸福地死去的钟楼女巫。
遇见番尼·贝利尔的时候,我还年轻,算不上少女,只是个企图在将来成为圣女的小女孩儿,如世间所有含苞待放的花朵,天真自大,妄图感化一只生于绝望的恶魔。
吉内芙拉,好孩子,你的父亲,先认识了你的母亲,阿克安琪儿如此纯洁的存在都未净化他,我更是做了徒劳的努力。
我为他高唱圣歌、为他编织花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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