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都觉得挺疑惑的。
晚上游母和游桥留下了,应邀在王府住一晚上,吃过晚饭离开前,游母偷摸摸把游蕊拉到一边,说道:“我下午听戏时,可是瞧着那个唱花旦的不老实。”
游蕊好笑道:“怎么了,她还能给您抛媚眼?”
“我知道你不怕王爷宠上别的女人,但你也上点心,”游母说道,“那戏子倒是没有给我抛媚眼,可她不作态腰就能扭成那样,要是勾引男人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游蕊点头,都顺着她说:“府里不留戏班子,您放心吧。”
“难道那样的女人只有戏班子里有?”游母心想是不是人家有什么魅惑男人的方法,怎么就这么放心呢?“这王府里,哪儿没有好看的女人?还好看的都不一样,要是她们联合起来,你再大的本事也要吃亏。”
“要紧的是先生个孩子,以后别管多少女人凑过来,你都稳当了,你现在是王妃,生下的儿子就是世子爷。你现在长得好,王爷还喜欢你,等你老了呢?废你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那时候你再想生儿子,生出来也没用。”
游蕊捂了捂耳朵,游母白眼道:“你还别不爱听,男人就是这样,好的时候再好,没有孩子你便什么都不是。还能指着他那点宠爱过一辈子是怎的?”
游蕊说道:“他不宠我。不过您说的我都记住了,会好好思考的。”
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根本不是能掰过来的,游蕊便也不废这个口舌,反正她只要她一天不生孩子,游母这个念叨就少不了。
游母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王爷的身影向这边走来,只好闭上嘴巴,推了推游蕊让她回去。
看着游母一步三回头,挥着手让他们进去地离开,宿岩问游蕊,“又跟你说生孩子的事了?”
游蕊点点头,“以前还催个不停,更别提你从一般的金龟婿变成了超级金龟婿。”
宿岩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一下,捏了捏她的鼻子,“有这么说你老公的吗?”
他已经知道老公的意思,时不时就爱用一用。
游蕊向他吐了下舌头,两人挽着手回到殿内,各自忙完自己的事,入睡前先去泡了个温泉。
轻烟朦胧中,宿岩蜜色肌肤的宽厚脊背若隐若现,游蕊从后面摸过来,抬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捞在怀里。
“干什么呢?”温泉池不是露天的,雾气比较重,宿岩一低头,被雾气沾湿的睫毛更显的又长又翘。
游蕊挨着他就好像患了肌肤饥渴症,皮肤碰着他的微微更热些的皮肤就觉得很舒服,蹭在他怀里才道:“你在想什么,有心事的样子?”
宿岩在她额头亲了下,双臂展开后撑在池边,“不是有心事,傍晚刚收到一个加急折子,事情不大,但有些棘手。”
“说来听听,”游蕊笑道,在他身边蹭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浮到周围划游。
宿岩看着她的笑脸,也忍不住笑道:“前几天我让人细查各地方的豪族,暗卫这一深入细查,反而揪出一个大案,就是衡、阳两省谎报灾情、倒卖税粮的事。”
游蕊点点头,当时宿岩很生气,也没跟她说是什么事,但那么大的事,抓捕当地官员的命令下去后,京城也跟着有动荡,她自然在外面听说过。
宿岩摸了摸鼻子,这么大的案子,其实他早该发现的,好像以前暗卫送来的案综里,还有一些怀疑的报告,且早两年,有人上京告过御状,他当时根本没管。
总不能让蕊儿知道他以前那样懒散。
“我这不是传信当地的驻兵去拿知府衙门的人吗?这个去衡省府衙拿人的,姓贺,和知府家里有仇,当时就有侮辱知府女眷的言语,知府女眷被押解起来后,可能是惧怕那人的后招,当晚就吊死了几个。”
游蕊已经不再划水,停在了宿岩身边。
宿岩继续道:“可能是针对我,有人做了个局,几个驻兵把知府家的一个小姐给那什么了,这位江家的小姐不堪受辱,逃到大街上陈述了当地驻军的罪行后,就撞墙自尽了。”
“现如今,衡省闹得沸沸扬扬,都是要求惩罚当地驻军的,于私,我不想惩罚他们,其中不少人跟我上过战场,于公,影响毕竟不好。”
游蕊道:“查清真相公布于众不行吗?还有那几个参与的驻兵,严刑处罚。”
宿岩笑道:“真相不重要,那几个驻兵自然是要严刑处罚,关键是这个贺姓将领,他没做什么,但又是必须处罚的。”
“我知道了,你惜才,不想处罚贺姓将领。”
宿岩说道:“我的兵,只要没犯错,我都要维护到底的。”
“知府家的女眷又何其无辜?”游蕊很不理解古代这种一家之主犯罪,全家充奴的刑罚,只把相关涉事人羁押起来,贪污公款和来源不明公款没收不就行了。
宿岩顺了顺她后背的头发,说道:“境下被江栋欺压的百姓又何其无辜?江栋的家人,好歹还享受过几年。覆巢之下无完卵,那些为官者才能更警醒。别看我设了那么多暗卫,但这天下太大,还是有很多我不能掌控在手中。”
所以你不可能把这种连坐的刑罚给废掉呗?
游蕊想了想,问道:“那些家眷会怎么样?”
“或是由官府发买,或是流放,”宿岩说道。
“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先把贺姓将领调离衡省吧,虽然真相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还是要查清楚公布一下的,其余的影响,只能慢慢淡化。”
听完宿岩的话,游蕊也没什么好说的,固然宿岩是护着他的兵,但贺姓将领还有他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