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快走!重幽教的人来了!”
村子里一阵鸡飞狗跳,众人却是十分习惯这种生活,很快就背上了收拾好的行李,往山崖的另一侧跑去。
“二蛋,我家二蛋呢,谁看见我家二蛋了!”一个头发半百的夫人跌跌撞撞回头跑去,“我的乖孙子还在出去玩了,我要去找他!”
“李大娘,您不能回去啊!”红罗村的几个村民死死都拉住了她。
“我的二蛋才七岁,他才七岁,我老太婆都七十岁了,不怕死!”李大娘满脸是泪。
“大娘你别急,我去把二蛋给你找回来!”村长的儿子站了出来,这个憨厚正直的年轻人脸上满是刚毅之色。
李大娘一怔,连忙摇头道:“大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不行——”
老村长吃惊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又是纠结又是欣慰的神色,他打断了李大娘的话:“柱子,你去吧,小心一点,一定要平安地把二蛋给带回来!”
柱子点了点,正待出发,一旁的临淮突然开口道:“我与你一起去吧。”
柱子连忙道:“先生,你不能去,村里的孩子都靠你呢——”
江临淮道:“我失忆,什么文学诗词都想不起来。”
柱子:“……那也不能去,你这般瘦弱——”
江临淮却是一脸决绝,村里的人拦不住他,只好躲在山洞里,看着江临淮和柱子两个人消失在洞口。
江临淮把那双碍事的木屐脱了下来,也不知这个江一郎为何这般喜欢穿这个人字拖一样的鞋子,山路崎岖,硌脚得慌,他就直接扯了两截布衫裹在脚底。
柱子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他:“先生果然聪明,这样走路声音小了很多!”
江临淮:“……”
顺着后山的一条小路绕到了村子的池塘,却没有看到二蛋的身影,还是柱子眼尖,看到了挂在槐树上的半个屁股:“先生,在树上。”
只是还没有等他们来得急上前把人抱下来,一群穿着黑衣带着黑笠,腰间佩剑的男人策马而来,且一眼马上就发现躲在墙后面躲着人。
“出来!”那声音说不出的阴鸷。
江临淮和柱子立马抬腿就跑,但是马上一人腾空飞起,手中一条长鞭卷住了江临淮的脖子,江临淮整个身躯立时往后倒去,柱子连忙帮他拉扯鞭子,然而却被一鞭子抽到在地。
江临淮得以喘息,却也挨了几下鞭子,他心中叹息了一声,看来是逃不掉了。
他和柱子被塞进了一个被打造成囚牢的牛车内,里面还有四五个人,面如菜色,双眸之中充满了惊恐之色,看起来与他们是一个命运。
二蛋窝在他的怀里,小声的抽泣,他不敢哭,怕哭了会挨打。
群山俊秀,墨松如同延绵不绝的海浪一般,一座危峰兀立其中,山崖如同被一把天刃劈开,孤绝而遗世独立,抬头望去,直叫人心中敬畏而胆颤。
上山的路崎岖难行,被抓来有七八个人,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但是好在平常都要干农活,所以也没有觉得有多少累,柱子背着一个二蛋还面不红气不喘,只有江临淮,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文弱书生一个,爬到山顶后,差点没有下去半条命。
但是还没有等他喘过气来,就有几个教众,将他们这些人关押到了一个牢房中。
“怎么才这么这么几个人?”一个教众皱着眉头道,“如今教内药人紧缺,就这么几个人,要是龚长老一个不高兴,拿我们去试药怎么办?”
“最近少林武当两派集结其他门派,在附近城镇村庄巡游,我们还折了两个人呢,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那使鞭子的男人道。
江临淮低声问柱子:“这重幽教究竟是什么来路。”
柱子一脸吾命休矣的表情回答:“重幽教使江湖第一魔教,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们教中之人擅长使毒,经常会抓无辜的人给他们试药,要是命好还能活两三个年,要是运气不好,两三天都活不下来。”
江临淮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念头。
他开口问道:“重幽教的教主叫什么?”
柱子摇头:“教主的名字我们怎么会清楚,我之前进城的时候听人说叫什么什么魔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