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於背光面对我们来说极佔优势,可当我趴在副驾驶座椅背上瞇著眼看清楚对面那两个人的身影时,第一个念头是"好狼狈",紧接着就是"这两人绝对没有威胁性"。
毕竟任谁看见一对貌似父女的男女骨瘦嶙峋的缩在一张看上去有些破烂的沙发上,除了身上的老旧衣物外就只有一瓶半满的塑胶水瓶、一条脏到看不出原貌的毯子和一根金属棍摆在两人身边,都不会认为光凭己方赢过对方的人数会压不住他们。
那名本来侧躺在男人腿上的女孩突然颤魏魏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仿佛受不了强光般将脑袋缩到男人身后躲避强光直射,然而那身仿佛偏要和四周不见五指的黑对立般,如雪的白色皮肤跟头发却无法完全被遮住,刺目地让人心惊。
男人的动作也不慢,女孩刚将头缩到他身后,他也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扯起毯子往女孩头上兜,同时站起身抓着棍子往前一步,试图借着这个动作挡住直接照向他们的光线,同时也表明他们不欢迎外人的态度。
但男人的态度是如何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反倒是女孩特异的肤色和发色让我想起一种名为白子的遗传疾病,再加上刚才两人落魄颓废的模样,我推翻一开始认为两人实力不咋样的想法,落在男人身上的视线多了点热切。
要知道白子这种疾病麻烦的地方就在于这是遗传疾病,患病者因为缺乏色素保护,所以相对于正常人来说相当习以为常的光线对他们就是毒药,只能在夜晚出没的他们又有著月亮的孩子之称,所以说……
脑海中下意识溜出这个所有人都知道却不见得亲眼见过一次的疾病附带的各种问题,再对比两人之间的动作,我连忙伸手拍拍长山的肩示意他先把车灯调开或是关掉,同时解释这么做的原因。
「那女孩应该是白子,对光很敏感。」这句话很简单,可蕴含的衍伸意义却很多。
害怕阳光的白子无法独自在这种气候时而酷热时而寒冷的世界存活,而两年下来这男人看起来把女孩照顾得很好,起码都过了两年还活着,而不是沦落为第一批牺牲者的一员,所以我必须很坦白的说我看上那男人……的武力值了。
以男人跟女孩那副瘦到连颧骨都清晰可见的模样就知道他们两人貌似已经走到绝路,虽然还有些饮用水却没了食物,而白子本身的免疫力就很脆弱,饿到这种程度还能够起身躲避光线,应该也是这男人想尽办法勉强维持的吧?
没错过刚才男人站来的时候略显踉跄的脚步,我对于自己看上的队伍新成员武力值有绝对的把握,所以开口让长山将车灯关掉不是没有原因,而是我想借着这个动作将我们没有恶意的讯息传递出去。
没有人会对怀有恶意的人产生接纳的心理,所以一开始的示好是很必要的。
等长山将车头调转了个方向开进棚子里并且将灯关掉后,我这外语只会说还说得很潦草的外语白痴相当有自觉地拖著法堤下车,美其名曰让他发挥唯一的优势,实则我很认真地开始考虑等男人成功被招揽之后就将法堤喀擦的可行性有多高。
不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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