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压下心里那股想把人一脚踩进雪里闷死的冲动,我双手抱胸和明显等着看我笑话的萨特互瞪。
这时候无论我做什么举动都刚巧符合他的期望,人家就是来给我添堵的,就算真堵了口气我也没跟著他一起演猴戏的想法。
只是这么瞪下去也无济於事,不是我还想过去把东西拿走,而是雪下的急,肯定有不少动物反应不过来,东西没了就当丟了,可如果这时候被哪个急着找个过冬地方的野生动物盯上肯定麻烦。
当然我也知道其实我可以直接当萨特不存在,但这么做他就知道我这些天待在哪,以萨特的个性,三不五时上门来恶心自己的行为绝对做得毫无压力,我可没打算继续让这家伙在眼皮子底下蹦达。
树屋暂时不能回,鸟巢屋也没了非得要过去……不对,还是有的。
猛然想起什么的我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再看向萨特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真诚。
还別说,我现在真缺留在那里的东西。话刚起了个头,萨特惊诧的表情令我忍不住瞇了瞇眼-暗爽的。我那天离开时太仓促,本想着这天气还没那么快冷,等过几天把落角处整理好再过去拿,谁知道天公不作美,我找的那间空屋太透风,手边又没有足够的兽皮,正要去找……呃?
上前几步侧身正打算越过杵在原地当柱子的萨特,却没料到刚侧过身,脚还没跨出去,头一抬就对上一双充满戾气的眸子。
这几年没少跟肉食野兽对上的我,照道理来说早该对这种令人骨子里发寒的眼神免了疫-实际上也的确如此,甚至有时候这种视线更能够引起我本能的捕猎天性,然而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双眼睛的主人却给我一种久违的危机感。
从那双眼里,我清楚看见自己下意识弓起背脊的动作-不是为了攻击,也不是为了威吓,而是单纯的,只是单纯的因为感知到无法匹敌的危险準备逃跑的反射行为。
我的异常反应让萨特迅速绷紧了神经,转头看清楚背后的人是谁后,单独在我面前时那副谁欠了他几百万的表情迅速消失,整个人瞬间从讨债的变成狗腿下属,就差没在地上滚几圈汪两声。
队长?您怎么在这里?不是先拿东西回树屋了吗?嘴里一边说着,萨特还狗腿的伸出手试图接过冬琅手里拽著的东西。
平常是怎么个情况我不知道,可当冬琅只淡漠的用眼神就让他耷拉着脑袋站到旁边时,明显是热脸贴冷屁股的画面却让我忍不住想笑。
贼人想装乖好在有地位的人面前讨得点好处,却忘了对方也许很可能已经在他后面站了好一会,早把他先前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讨好不成反砸脚,艾玛这画面说有多逗趣就有多逗趣。
不过若是这场景换到屋子里,或是某间格调高上极富氛围的办公室就更有代入性了。
等萨特低著头站到一旁,冬琅才缓缓将视线重新落在我的身上,直盯到我浑身发毛,才慢悠悠的掀动嘴皮吐出被发现后的第一句话。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踏马的就不该期待这货会说出什么好话。
本来被冬琅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吓了一跳而绷紧的神经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又因为还没戳中那个诡异的萌点笑不出来,我不需要找面镜子也能凭感觉得知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可笑。
摸着鼻子纠结了好一会,真到开口说话时,我仍生生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疑问吞了回去。
咳!那啥……你……我……呵呵,也没去哪,就是四处找地方落脚。尴尬地笑了两声,我扫了眼仍低著头充作壁画的萨特,确定他没有在看后才用脚踢了踢身后这棵大树,语带双关的解释。找了个先前就给动物挖了个洞的地方,嫌弃空间太小,自己又掏了好几天才稍微有点样子,还来不及仔细弄呢,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就给人堵住,还能去哪?
虽然这暗示有些不入流,甚至连我自己都怀疑冬琅是否能够接收到我想表达的意思,不过当我看见他的视线不只顺着我的动作挪到树上,甚至还来来回回将整棵树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并且在某些地方停顿数秒后,就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暗示。
因为他每一个停顿的位置全都是我留下来充作窗户和备用出入口的地方,无一例外。
等冬琅打量完"树屋",又重新把视线挪回来后,本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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