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有些无趣地拨拉着花束。
苍岩不愿见她这幅了无生趣的面孔,他一本正经道:“这花年年有,你用不着风干保存起来。”
这都被他知晓了?早知道就应该丢在月华殿!
桃夭夭恼怒地推开面前的绿萼梅花,那花颤抖了几下,花香四溢,有几瓣花瓣缓缓飘落在她青丝上,男人眼中的她人比花娇。
二月春暖花开,桃夭夭却越发地不得劲,浑身懒洋洋的,就想整日歪着,歪着歪着就睡过去。除了一日三餐,一天就这么昏昏沉沉度过,而那个夜夜来偷会她的男人,这些日子也消停了许多,还总是以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真恨不得让点点撩花他的脸。
点点就睡在她肚皮上,桃夭夭给它顺毛,顺着顺着想起一种可怕的可能性,手指收拢,点点吃痛喵喵直叫。桃夭夭回神,忙安抚它,应该不会这么快吧?
绯意进来见小主心事重重,笑道:“小主,奴婢陪你出去走走吧?”顺手把点点抱下来。
桃夭夭胡乱颔首,也没有发觉诽意的小心翼翼。行至院中,见院中出现一颗花叶全无的树,蜿蜒曲折的躯干不甚美观,她怔怔问道:“这是那株绿萼梅?”
绯意笑回:“是皇上让花匠移植过来的。”
桃夭夭心里闷得慌,转身时却见罪魁祸首含笑看着自己,温和无害,像极了讨好心仪女子的痴情郎,她恼怒快步离去。
苍岩腿长,几个大步零星就追上了气鼓鼓的呆瓜,扶着她的腰肢道:“慢点。”
这些日子俩人都是夜里见面,视线也不怎么清楚,猛地大白日见面,夜晚隐藏的秘密全部暴露在阳光下。她是个摇摆不定的女人,也是个虚伪的女人,说一套做一套。
她蹙眉想要掰开腰间束缚,努力半天也不能撼动半分,不禁怒道:“放手!”
苍岩不但不放,反而往自己怀里搂,不过这次他不会如愿让不安的女人安静下来,只见小女人用力挣扎,苍岩怕她伤着,忙放开她:“好好好,朕放开就是,你别生气。”
桃夭夭离开他三步远,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些,冷笑道:“我让皇上心满意足,皇上却把我关在这里,是否有失公允?不如打个商量,我满足了你的需求,你也满足我一个如何?”
苍岩笑道:“可。”
桃夭夭抱起脚下的点点,娇气道:“良妃曾经伤害过我,皇上不若把她贬入冷宫,再让我坐上她的位置如何?”
苍岩眼睛微眯,上前掐住野猫尾巴,笑道:“坐她的位置有何乐趣?朕封你做皇贵妃如何?”说完拉出野猫,把自己放进去,手不由自主爬上她的纤腰,逐一丈量。
复横抱起她往内殿走去:“此处风大,等天再暖些再出来走动。”
桃夭夭抓住他后颈衣裳,冷笑道:“皇上是给我画饼充饥?不对,皇上并没有说什么时候,也不算失信。”复手指划过他好看的眉眼,轻笑道:“皇上若是生在平常人家,也必定能家财万贯,就是可怜那些与虎谋皮的人了。”
苍岩任她揶揄,把她安置在绣塌上,端着温热牛乳喂她。
桃夭夭自然地受了九五至尊的服侍,不甚满意道:“我要喝茶,不是这牛乳子。”
苍岩好脾气地给她擦擦嘴,这才自己斟了一杯热茶饮下,他笑道:“夭夭若是现在就想做朕的爱妃也行,不过这无缘无故的恐惹出许多反对声音,不若夭夭给朕一个说服众人的理由。”大掌覆在她肚皮上,直视她眼睛道:“比如生个皇儿。”
他呼出的热气熏染了她的双颊,她推开面前的俊脸:“皇上可真够重男轻女的。”
苍岩无奈道:“朕还以为生出个女儿来会与你争宠,你必定吃醋,不想朕这般为你着想,你不感谢就算了,还说朕的不是,就你理多。”
被室内热气一熏,桃夭夭又昏昏欲睡,闻言眨巴几下沉重的眼皮道:“我要睡觉了,皇上慢走。”毫不客气地驱逐一国之君。
他轻拍着小女人,在她呼吸平稳后,轻轻抱起她安置在床上,低头在她额间轻吻一下,复隔着衣裳在她腹部虔诚一吻,希望是真的来了。
给她仔细掩好被子,转身时碰到监视自己的野猫,苍岩伸手抓住它的脖子,掩住它的嘴离开。
夏询见凭空出现一只眼熟的猫,以为是哪宫嫔妃养的,正要驱赶出去,苍岩沉声道:“不要让它跑了。”这东西也有个几斤重,可不能累坏了夭夭。
“喳!”
“喵。”
梅花林。
此时的桃花树很丑,枝节粗大,花叶全无,掉落的花叶化为淤泥孕养着树木,待冬天再次复生。
林若然冷冷站在土坑前,听说这株绿萼梅是皇上亲手所植,听说这株绿萼梅送去了花芜宫,听说皇上年后连皇后宫里都没有去过。
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是她自己送上门来找屈辱,怪不得任何人。
她就是想在皇上心中留下一点痕迹也找不到机会。
咸福宫。
孟君端着排毒汤进来,敏仪一掌打翻,眼神无比凶狠地注视孟君。
这药就算喝一辈子,没有皇上,她怎么生?
孟君跪地:“娘娘息怒。”
敏仪冷笑:“你是不是也觉得本宫可怜?是不是也快要忍受不住本宫?是不是心中也对本宫存有恨意?呵呵,都有又如何?本宫是皇后,只要本宫不死,你们都需向本宫下跪!”
孟君心中叹气,皇后娘娘越发的疯狂,她不爱皇上,她只是不能忍受皇上不给她脸面。地位权势就如此重要?
片刻后,敏仪神智回归,又恢复成端庄大气的皇后,她唤孟君起来,问道:“林若然就这样认命了?”
孟君回道:“就目前状况而言是。”
又问:“可探听出养心殿的动静?”
孟君回道:“听说桃常在自小被继母喂虎狼之药伤了身子,治病需皇上的心头血做药引,皇上便给桃常在取了一碗心头血。”说完大气也不敢出,唯恐又遭殃。
敏仪目眦尽裂,挥手打翻心爱的金凤茶具,破碎瓷片刮伤了她掌心,她无感只疯狂大笑。她与他是年少夫妻,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