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需要我们做什么。”
“销魂窝总共十八处,泽阳八处,其他二城共十处,我需要你和那沁雅拉他们像我之前那样,把那些女人都救出来,医治安抚,无处可去的都聚在一起,清点人数,将她们送到云州都岚城。”
阿兰把九瓣莲给了阿勒钦:“到了都岚城,请把这个给族长,就说这些姑娘是步莲华从洪州带回来的,拜托她收留。”
阿勒钦问她:“你去哪里?”
阿兰远远看见楼四军的副将常广策马而来,她回答阿勒钦道:“稷山,阿勒钦,把她们送到都岚后,在都岚等我。”
步莲华说过,稷山封山典之后,会带她到都岚去,见他的母亲。
阿兰看着阿勒钦,低声问道:“阿勒钦,羲族的勇士,你们要跟着我吗?”
阿勒钦鹰眼一亮,使劲点了头:“你能叫出我们所有人的名字,正如神谕一般,像极了太阳,阿勒钦的队伍,以后只跟着你!”
“好。”阿兰短暂笑了笑,沉声道,“那些姑娘交给你了阿勒钦,要像对待女儿一样对待她们,请在都岚等我。”
“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阿勒钦收下九瓣银莲,驱马带着羲族的战士们离开,羲族的战士横起弯月刀,刀背拍在额上,与阿兰道别。
阿兰亦举起手,回礼道:“都岚见!”
楼四军的副将赶到,下马汇报情况,彭城的山匪已悉数拿获,说完后,又见旁边的马车,愣了一愣问道:“指挥使要去哪?”
“去救命。”阿兰说道,“秦将军没来的话……泽阳整军一事,只好拜托常将军代为照看了。”
“这怎么可以?”常广懵道,“指挥使还未说几时出发,何时攻城,而且,我接到的令牌也只是驻守洪州三城,等待朝中新官到任。”
“弓箭营有个叫何照的。”阿兰摘下指挥使的腰牌,交给常广,说道,“我看他雷厉风行,也熟知如何与泽阳这些贼军打交道,所以整军就交给他,常将军从中指点一二就好。另外,弓箭营还有一位副手,名叫李童,是洪州人,他熟悉瓜城地形,可助刘曜攻城。此外,泽阳军中有一个叫陈蛋的人……”
阿兰顿了一顿,说道:“可让他做攻城前锋军,前锋军的人由他来挑,其实不必常将军做什么,只要把奖赏说了,把泽阳的金银钱两拿出来晃一下,他们自会前去攻瓜城。只是军纪军规方面……”
这些就是攻城之后的事了。
阿兰说道:“常将军不必担心,瓜城之后应如何应对,要看瓜城的战况究竟如何了,此事之后再说。将军去吧。”
阿兰说完,跳上马车,让默然无声的苏北湘快些走。
出了城门之后,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北湘问道:“你是……怎么记住那么多人名的?”
阿兰疑惑道:“记人名很难吗?”
苏北湘没有回答,只是脸色古怪,过了一会儿,又说:“你倒好,把事情都交给别人做了,这么好的机会,说让就让。”
“打天下和坐天下的不是同一个人。”阿兰忽然说道,“这是莲华教我的,我又不是将军,也不是将军命,战功让就让吧。其实,本来也不需要我做什么,把正确的人放在正确的位置就好。”
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好好讲话,苏北湘受宠若惊,但听了她的话后再次沉默,而后,在马车吱呀声中,他也好好说道:“话虽这么说的,但对于现在的你而言,需要的就是亲自立功。步莲华讲给你的是王道,可你现在不是王,只是个无名小卒,所以你并不应该放弃这次立功成名的机会。步莲华多年来像今天这样,我们见得多了,其实根本不必如此紧张。说来说去,你这次本可亲自带着泽阳军到瓜城扬名立万……莲华误事,可惜了。”
“要你多嘴!”他语气再平静,也不妨碍最后一句话说的不太好听,话里话外不就是说步莲华误事吗?这可把阿兰给惹毛了。
“你话倒是说的轻松,不是疼在你身上,你自然不会为他着急。你又不是瞎了眼,没看到他的眼睛吗?”
苏北湘原意并非如此,只是他和月霜他们差不多,十几年来,见过多少次步莲华疼痛发作时的凄惨模样,今日这种程度又算什么?
习惯了也就当作平常了。
不过步莲华今日眼睛忽然变作浅灰色,倒是有些奇怪。然苏北湘转念一想,贺族男子二十二岁成人,之前首巫说过,生有天眼,养到成人可不容易,成年了,天谴自然会翻倍来。
步莲华今年二十二,正是贺族成人的年纪。
如此想来,步莲华今日眼瞳异变,可能与他年纪有关。
阿兰仍在气头上,说道:“你哪来的资格说他不是?!”
苏北湘一噎,气道:“是,是我犯贱,我吃饱了撑的要为你可惜!”
“你可不就是犯贱!”阿兰毫不客气,“我告诉你苏北湘,步莲华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有今天都是他的功劳,你惹急了我无妨,但你敢再用这种轻描淡写的口气责怪他误事,我立马砍死你!”
苏北湘黑着脸,马鞭狠甩,马车更颠簸了。
阿兰讽刺道:“苏公子连一个病人都护不住,手上拿着个金剑当摆设,不堪大任也就算了,连好好赶车都不会吗?!”
苏北湘大喊:“你给我住嘴!”
气是气,但车速倒是降了下来。
阿兰这下对月霜的话更加赞同。
苏北湘这人很好相处……才怪!马车又颠簸了起来,阿兰和苏北湘俱是一肚子火。
这时,步莲华好像轻声说了句什么,阿兰立刻结束吵嘴,把耳朵贴上去,问他:“你说什么?”
“阿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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