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志鸿走的第二天,山上来了人。
当时秦浅正在打扫着屋子里的卫生,听到外面有动静她走出去,看到了大包小包的两人。
柳绿在看到她时呜的哭出声,扔下包袱就跑到秦浅面前,在秦浅还没反应过来,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都是石板路,听这声音秦浅都替她疼。
“县主,呜呜呜呜,奴婢终于见到您了。”
柳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比秦夫人自尽那天他们几个子女哭得都要伤心。
时久也走上前,虽然没柳绿这么夸张,但也跪了下来。
秦敛听到动静蹬蹬跑了出来,站在秦浅身后打量着突然到来的两人。
“都起来,这里没你们的县主,只有秦浅,你们要找县主请原路返回。”
一听让他们走,两人赶忙站了起来。
“您永远是我们的主子,我们不走!”柳绿抹着眼泪说。
秦浅无语看着他们,“你们是不是傻?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还找来做什么?”
按照她的意思,如果从此柳绿和时久跟她分道扬镳,那书中的结局就不会发生在他们是身上。
可现在他们偏偏就送上门。
“我们只认您。”时久低声说。
“我们哪儿也不去。”柳绿掉眼泪。
看着倔强的两人,秦浅抿紧了双唇。
他们从小跟原身一起长大,感情是她不能理解的。
她喜欢这种被人依赖被人信任的感觉,但是,她终究不是原主。
“你们先住下,我给你们两天思考时间。”
或许两天之后他们受不了这里的生活会主动离开了。
柳绿擦了擦眼泪,“县主……主子,你休息,奴婢帮您收拾。”
说着柳绿就要拿走秦浅手里的笤帚,秦浅闪躲开,“你把你东西捡起来,放进我房间,时久你跟秦敛住一间房可以吗?”
“谢主子。”
“去把你们的东西收拾了吧。”
两人把大包小包的送进了屋子。
这些东西大多数还是给她带来的穿的用的。
两人最终是没走,甚至是住下来的第二天时久就开始盖房子了。
他都这样了,秦浅也就没再说让他离开的话。
时久动手能力比较强,在他们住的这主屋旁边盖出来了一个二层小竹楼,时久和柳绿分别住了一楼的两间房,把二楼让给了她。
秦浅换了房间,看的风景都不一样了。
两人来了之后秦浅彻底清闲了下来,柳绿什么活都不让她做。
但这不是京城,她没钱给他们发月钱,也不能厚着脸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闲着没事就带着秦敛去山上采一些野菜,摘一些野果子。
这样平淡的生活转眼就过了半个月,秦浅收到了来自京城的第一封信。
罗志鸿快马加鞭已经到了京城,秦浅起初没打算给他回信,但是有天晚上睡觉前看到了房间桌子上罗志鸿专门让人买的笔墨纸砚,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斟酌了一下把要说的话写在了纸上。
装进信封,这封信在抽屉里又放了两天,等时久下山采购生活用品时让他把信送到了驿站。
生活又回归了平静,她跟罗志鸿就保持这样一月一封信,也没什么内容,无非就是罗志鸿抱怨他爹把他丢进巡防营,而她就跟她讲讲这边鸡毛蒜皮的小事。
在入冬之前秦商他们终于把一百亩的田给开垦了出来,一边开采一边种上了茶树。
本来是打算种庄稼的,但他们发现他们不管是谁都没种植庄稼的经验,反倒是他们对茶颇有了解,经过商量就在山上找了野茶树挖过来载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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