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簪子插到了头上,然后走出来坐到了桌子旁。
秦浅已经认出来他是昨天在三楼的那个男人,小豆子说这玉春阁背后的老板是五皇子,刚刚那侍卫又喊他“殿下”,秦浅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杨臻看上去心情很好,坐到她旁边,还没等他开口,秦浅说:“您贵为皇子,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女子吧?”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和善一些。
在旁人的地盘,得懂得低头的道理。
“你是小女子吗?你可是让安王殿下魂牵梦绕,让大周太子和皇后拼力相护的清和县主呢,对于我来说,可真是一点都不简单。”
秦浅眼皮跳了一下。
对方竟然知道她的身份。
“怎么,很好奇吗?”
说着杨臻拿出了秦浅留给玉竹的吊坠,“这是大周皇室的东西,底下刻着‘清和’二字呢。”
“而且,安王在蜀州不惜浪费大量兵力拿着你的画像找人,这稍微打听一下你的身份就不是秘密了。”
秦浅很不喜欢面前这人的笑容。
总觉得他这笑容浮于表面,内力藏着蛇蝎心肠。
这种人最是精于专营。
“你错了,我现在是被流放的罪臣之女,早已不是什么清和县主,至于安王寻找我,不过是要给我姨母一个交代,你扣着我,对你来说丝毫用处都没有。”
杨臻还在笑着,“有没有用处,那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你想做什么?”秦浅耐心已经达到临界值。
“就是看姑娘在异国他乡,就想请姑娘去我府里做客,也让我好好招待招待姑娘。”
招待?
说的倒是好听。
“我要是不跟你去,怕是今日便走不出这扇门吧。”
“姑娘是聪明人。”
无路可退。
秦浅盯着他,眼底一片冷意。
杨臻依旧笑盈盈,“而且,以姑娘目前这身体,你能去哪里?“
秦浅眼皮跳了一下。
他什么意思?难道……
“姑娘体内的这蛊虫可是我们府里的大夫培养出来的,别说大周了,就是南照能解姑娘身上蛊虫的也只要我府上的先生。”
秦浅呼吸有几分不顺畅,但她强做淡定,“五皇子这话未免说的太过绝对吧。”
“姑娘是不是在想你们大周的药王谷?哈哈,如果你们药王谷能解了蛊虫的毒,那西南军方大将军为何还为此送了性命。”
秦浅双眼微眯遮挡住了眼底的冷意,“所以,在战场中使用这种东西的人,是五皇子了。”
卑鄙,无耻。
“这种事情虽然不是很光明磊落,但是为了我南照,我一个人顶上这样的骂名也没什么。”
他眼底都是精光,接着说:“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当初投蛊的对象是方将军和温时澹,而现在这蛊虫却到了姑娘体内,而且,温时澹还活得好好的。”
秦浅暗暗咬了咬牙。
这个时候说什么似乎都很无力,她体内的蛊虫已经说明了她跟温时澹的关系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