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夜深人静时赵谦敲响了温时澹的房门。
温时澹刚躺下睡了一会儿,秦浅当时跳河的画面反反复复的在脑海里面重现,他痛苦的拧紧眉心,听到敲门的动静猛地睁开了双眼。
大口喘着气,空洞的眼神望着床帐许久才聚焦。
用力的闭了一下双眼,翻身坐到床边,手肘撑在膝盖上用力按压着因为睡眠不足而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进来。”
赵谦进来看到一身里衣坐在床边的人愣了一下,“主子,是不是打扰您休息了。”
“没有,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没成功。”赵谦声音压低了几分。
温时澹松开了按压脑袋的动作,抬眼看向赵谦的方向,“派出去的可是归远楼的人?为何没成功?”
“是我们的人大意了,没想到那风流在外的南照五皇子身边竟然各个都是高手,而且对方明显有了防备,我们再动手怕是不容易。”
越说赵谦的声音越低。
这件事情是他办事不利。
温时澹脸色在夜色中越发黑沉,赵谦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浓浓的压迫。
“不过,这次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根据手下的人回报,说是那杨臻这次来江北,还随身携带了一个女人,当时我们的人刺杀时,他也是不顾危险全然保护这个女人,属下想,这女人肯定对杨臻不一般,主子,我们或许可以从这个女人下手。”
温时澹神色没什么变化,“查清楚这个女人的底细了吗?”
“据说是杨臻从青楼里面带回去的。”
温时澹顿了片刻,然后才低沉着嗓音开口——
“算了,没必要把一个无辜的女人牵扯进来。”
赵谦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温时澹,似乎是不相信这话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是,那刺杀行动……既然已经失败了那怕再动手就行不通,恐怕要想其他的办法了。”
温时澹点头,“让人盯着那边。”
“是。”
房间里面寂静了片刻,温时澹抬眼,视线终于落在了赵谦身上。
“还有事?”
“主子,您注意身体,秦浅小姐在天之灵……”
“滚。”喉咙里发出的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赵谦。
就算温时澹语气还算正常,但是赵谦知道他触碰到了对方的逆鳞。
“属下告退。”
他本来还想说一句“节哀顺变”的,但是转念一想,怕是这句话说出来,他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赵谦告退,顺便把房门关上。
温时澹坐在床边,整个人笼罩在黑暗里,面无表情,只是那双本来就深邃的双眼此时更加幽深。
维持着这个动作许久,他突然轻嗤一声。
“温时澹,你真可悲。”
用气声嘟囔完这句话,他无力般的躺到了床上,闭上双眼。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这一晚上竟然难得的没有失眠。
秦浅这边和杨臻还在赶路,好在经历了那次刺杀之后就再也没遇到过这样惊险的事情。
三天后他们到达了北江地界,距离见温时澹不到半天的行程。
这天早上他们出发,按照杨臻的意思是中午就能见温时澹以及安王。
说这话的时候是在饭桌上,秦浅没表现出来任何的异样。
但是坐上了马车,隔绝了杨臻的视线之后秦浅压抑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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