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璀,“但他的应当,不能强求我一定来认同来原谅。”
许璀垂眸许久,最后握住了赵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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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趟落月泉,原本是打算在许家祖宅住一晚上,却发现那宅子已经破烂到连风都无法抵挡,于是一行人只好连夜折返,直接往京城去了。
赵淑好笑地看着许璀,道:“你这可是,家里面都成这样,也不知道让人来修缮一二么?”
“反正也没有人住的。”许璀道,“也不用花这些心思了。”
赵淑捏了捏许璀的脸,道:“这些事情上含糊不得,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笑话呢!”
既然这样说了,赵淑便留了几个人在陇县,让他们把许家的祖宅修缮好了再回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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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京城的路上,赵淑一路接了赵均的好几封旨意,说的都是郑武的事情,是说郑武已经被押解回了京城,在天牢中等待审讯,谢燕春自己没有把握,希望赵淑能一同审理。
对郑武的事情,赵淑倒也不怎么担心,这人既然被抓到,便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倒是传国玺的事情让她更记挂一些。
在马车上,许璀见赵淑拿着那木片翻来覆去地看,不禁道:“这木片不过普普通通,清之既然能拿到传国玺,也便不用太深究这背后的事情吧?”
“孩子话。”赵淑随手就把木片递给了许璀,“你来看看?我觉着这好像是什么乐器上面的垫片之类,只不过我不熟悉这些,也看不太出来。你见过的乐器应当是多,这会是什么上面?箜篌?月琴?琵琶?筝?琴?瑟?”
许璀的心思在这一瞬间百转千回,他接过了那木片,只轻描淡写地把玩了一会儿,然后重新交还给了赵淑,却又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倒是觉得,只要能拿到传国玺,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不重要。反正这人也应当不会与清之为敌的。”
“这是往好处想,的确如此。”赵淑道,“但往深了想,这人对我们需要什么了解得如此清楚,又明白天齐朝中的事情,还与西秦的旧部有联系,这么一个人……他若将来想做什么……那便没人能阻止得了了。”
“或许……或许他并没有想做什么。”许璀低声咕哝了一句,转头拉起了车帘去看外面了。
赵淑只当他是说了孩子话,也没往心里去,把那小小木片收好,便靠着软垫闭目养神了。
这时,许璀悄悄地放下了车帘,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赵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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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心慌。
甚至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得是对还是错。
他听赵淑说了那么多从前的事情,他都开始迷惑,自己当初身为萧胥的时候,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在爱着赵淑呢?
他觉得自己过得糊涂。
如果可以少想一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不是将来一定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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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悄地挨着赵淑坐了,再去偷看她的时候,却见她睁开眼睛了。
“小郎君,刚才在闹什么别扭?”赵淑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