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飘散了,一粒一粒的雪花,在空中打着转儿,嬉闹着嬉戏着,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厚厚的积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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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淑回来了,他便能与她好好地说说话。
他可以向她坦诚,坦诚她想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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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稳妥起见,姚辛在拟好折子之后,又连夜去找了谢燕春。
谢燕春原本也是在想法子接赵淑出宫的,他自己倒是想了一些法子,但却都经不起细细推敲,又生怕让赵淑与赵均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恶劣,于是焦灼着不知如何是好,这会儿见到了姚辛的折子,倒是眼前一亮,道:“有这折子倒是万无一失了,明日早朝时候,由驸马递上去,我在旁边看准时机,来说两句话。”
姚辛急忙谢过,又道:“成与不成,都先谢过将军。”
谢燕春拍着胸脯道:“你放心吧,我与你们殿下多年的关系,不用谈什么谢与不谢的。”
于是在第二天的早朝之上,许璀穿上的驸马的朝服,在众目睽睽之下,便上了这么一道折子,然后便见龙椅之上的赵均脸色变得漆黑,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一旁的谢燕春状似不经意地站了出来,道:“长公主殿下若是身体有恙,陛下仁慈,还是以长公主殿下的身子为重,如此,也能全了陛下与长公主殿下的姐弟之情。”
赵均静默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当堂应下,只是压下了奏折。
许璀哀声退到了殿外,并没有做出胡搅蛮缠的姿势。
谢燕春也退回到了武官的队列当中,他并不打算在朝堂上咄咄逼人,这种时候,当然是需要缓缓图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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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后,赵均命潘渡去宣了太医院的医正,又专门找了那治伤病的圣手,便往披香殿去了。
进去披香殿,赵均有些意外地发现赵淑并没有住在布置得当的正殿中,而是在偏殿里面昏昏欲睡。
他在偏殿门口站了一会儿,并没有让人通传。
他看了赵淑许久,然后进去偏殿中,在她旁边的软垫上盘腿坐下了。
“阿姐。”他轻轻喊了一声,然后见着赵淑在朦胧中醒过来。
赵淑眨了眨眼睛,目光在赵均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落在了他身后的潘渡还有太医的身上。她挑了挑眉,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仍然是歪在那厚厚的垫子里面,笑了一声:“阿弟过来有什么事情?”
“早朝上谢燕春说阿姐的身子不好,冬天伤病会严重些,朕便带着太医来给阿姐看一看。”赵均说道,“阿姐,身子最重要。”
“那便看看吧。”赵淑伸出手腕,大大方方地让太医上前来看脉。
太医们上前来看脉,赵均坐在一旁,仿佛比赵均还要紧张一些:“阿姐会怪我吗?”
“没什么可怪的。”赵淑懒洋洋笑了一声,“人之常情罢了,阿弟是皇帝了,自然不能用初时的目光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