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十几分钟后,杨幌推门进来了,脸色不是很好看,但对木棉仍是一如既往的严厉,“《天鹅》。”
《天鹅》,她在广告中要进行演奏的经典曲目。
木棉点头,很快,悠扬婉转的琴声响起。
杨幌坐在前面,垂眸听着,表情随着琴声起伏时而变化。
这时,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琴声被打断。
杨幌皱起了眉,看向来人,“严主任,我在教学生练琴。”他的口吻不太好,若换往常,严主任也不会与他计较,但今天情况特殊,他的表情同样严肃。
“老杨啊,这间琴房学校要另作其它用处了。”
他说得委婉,但木棉仍听得出,明显是借口。
果然,杨幌站了起来,沉声道:“我已经向学校那边打过招呼了,三点以后我要做这间琴房。”
严主任看看他,视线又扫过木棉,轻咳一声,“老杨啊,出来说两句吧。”说完,他先出去了。
杨幌沉着脸,对木棉说:“你接着练。”
“嗯。”
木棉集中精力,继续练习。
不多时,传头传来杨幌的声音:“我杨幌教学二十几年,我绝对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木棉停了下来,视线朝门口看去。
“哎,老杨啊,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但是……有人匿名检举,校方必须得重视起来啊,只有查明情况,才会还你清白!”
“我行得端坐得正,还有什么可查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从事教育行业的,学生和家长对这种问题,可是很敏感的……而且,就算没有那种问题,你这个学生也不是咱们校的,你在这儿属于私人教学,不符合规定嘛。”
杨幌没说话。
木棉右手握紧弓子,缓缓放下,手又开始不受控的微微颤抖起来。
不大一会,杨幌进来了。
“怎么停下来了?”他皱眉问,脸色虽难看,对她却没有一丝放松的迹象。
“老师……”木棉望着他,“我让您为难了对不对?”
杨幌摆手,“这些都与你无关,你安心练习就行。”
“可是……”木棉急切道:“我不能连累您啊!”
杨幌的目光一紧,径直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眼神中涌动着的,是期盼,无比的期盼。
“木棉,你空白了太久,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一点点添补这些空白!跟你的琴相比,任何事都不足以影响到你!你记还记得你答应过老师的吗?”提及此,他微微一笑:“你说过,要帮老师圆梦的,你要站在全世界最高最漂亮的舞台上。”
木棉望着他,当初带着玩笑与意气的承诺,现在听来,竟是那么美好。
木棉红着眼圈,噙在颊边的笑,干净,纯美。她说:“我记得,我要帮老师圆梦。”
杨幌笑了,接下来,斯氏琴的音色,回荡在琴房内。
杨幌又转过身去,眉头竟不自觉的深皱起来。
与女学生之间的不伦恋——这样不实的举报内容,很容易毁了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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