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的脸颊红了,但她还是上前一步,双手的僵硬搂住他的腰,试探似的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前,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大庭广众下的亲密。
他顺势拥住她,放低的声音响在她头顶:“我会尽快回来。”
她“嗯”了一声,手臂情不自禁的缠紧。
连清和离开的第一天,木棉练琴,练琴,还是练琴。
她全情投入的态度,让杨幌很满意,而且技巧也愈发纯熟。
连清和离开的第二天,练琴,依旧练琴。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里,多了一丝丝牵挂。
第三天,第四天……
木棉这才发现,练琴以外的时间,她似乎只剩下一件事——
思念一个人。
他没有在预期内回来,好像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和她的电话里却从不提起。
他的电话多是深夜里打来,他说,知道她在休息,可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每次,木棉都会抱着电话趴在阳台上,抬头望着夜空,和他随意聊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她会告诉他,她突破了什么困难,她又进步多少,对于昆托的演奏会,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在那头,一直耐心的听着,直到觉得太晚,会催她去睡。
不知不觉,演奏会的日子逼近了。
有关昆托音乐会的宣传海报,早已张贴在佲伶音乐学院各处,有关木棉邀会和大师同台的消息,也被炒得相当火爆。不时会有媒体联系想要采访,都被她婉言谢绝。
音乐会前一天,为了让她放松,杨幌没让木棉再动琴。
火锅店里,小方望着杨幌,强烈建议道:“教授,咱们以后能别总吃火锅吗?这都是春天了,您就不怕吃多了上火啊?”
荀朗瞥他一眼:“有得吃你就吃!过来蹭吃蹭喝还那么多话!”
杨幌笑:“好,下次想吃什么,你们决定吧。”
小方嘿嘿一笑:“谢谢教授!”
杨幌抬头,见木棉盯着头顶的电视,看得专注,他扭头一看,不禁怔住。
虽然仅有几个画面,杨幌也很快认出了聂咏儿,他默默的收回目光,眉头拧成一道道。对这个学生,他心里其实一直挺自责的。那么热爱大提琴的孩子,就这么放弃了,他这个做老师的难辞其咎。
荀朗也注意到了刚才的广告,他“咦”了一声,说:“那不是聂咏儿吗?她真拍广告了啊?”
小方说:“可不是嘛!前一阵他们说,我还不信呢!没想到,广告片都放出来了!”
荀朗:“看不出来,她还挺漂亮的!”
小方笑:“你上去捯饬捯饬,你也漂亮!”
木棉放低视线,说:“拍得是挺好。”
名创的新季度广告,虽然加入了一些纯情浪漫的新鲜元素,可还是保留着梁琨静早前的创意框架。做为重要灵魂道具的大提琴,并没有怕被人说成是跟风而弃用,相反,梁琨静赋予了它生命,让它最终成为她真正的恋人!
不得不说,这是个讨喜的故事,她把聂咏儿拍得也很好,与其说是为企业做的广告,不如说是为她个人拍的mv,无论是音乐还是画面,都清新唯美。
能过这支广告,木梁琨静的用意和野心,不难窥出。
她想用聂咏儿力压木棉。
看出杨幌有些心事重重,木棉体贴道:“老师,没人会保证能把一件事一直进行下去,放弃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您自责,是因为期望过高,但这绝对不是您的责任!您经常说,能对未来负责的,只有自己。”
荀朗赞同道:“教授,您就是想得太多!没准,这就是她想要的啊!而且,离开学校并不意味着离开了大提琴。我看她现在就挺好的,她和大提琴也被更多人知道了!”
小方拿着手机在上网,“啧啧啧,她的微博粉丝人数每天都在疯长!做音乐的什么抱负才华的,都先到一边,你首先得红才行!这样,人们才会通过你关注你的音乐!”
杨幌皱眉:“这是什么歪理?要人人都这么想,那谁还踏实下来学专业?”
小方笑了:“您还别不信,现在的社会现实就是这样,比起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劳模,人家摔一跤都能红!红了也就有了资源,然后你就算弹一首入门级的练习曲,底下也会有一片叫好声!”
杨幌白他一眼:“那放个屁也是香的?”
小方扑哧一笑:“我跟您有代沟。”
荀朗接过话茬,“很多时候还真是这样,回报和付出不成正比,已经变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走捷径,想办法出奇招炒作自己,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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