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苏鸟都不鸟他,径自引经据典:“您别急着否认。所谓‘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学为人师,行为世范’,‘为人师者,必先正其身,方能教书育人,此乃师德之本也’……您自己掂量掂量,您白白受这么多学生一声‘老师’,言辞行为,哪一点符合上述标准了?”
成功把占课狂魔气得脸红脖子粗了,姜苏又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至于考不考得上大学……大家都是过来人,读不读大学,其实并没有您说的那么重要。大学生照样有沦落去掏粪坑的,农民工也不是没有成为一方富豪的。所以考不考得起大学,实在不是区别对待一个学生的标准。不瞒您说,现在我的脑子里有一百种挣钱的方法,找个投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您就别为我的将来白费心思了。”
同学们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心思还没从明明是同班的姜苏怎么就成了考过大学的“过来人”了,又被她口中的“一百种挣钱方法”吸引了注意力。
姜苏变戏法似的衣袖里掏出手机,打开录音:“既然我已经解答了老师的疑惑,那么礼尚往来,也请老师解答一下我的疑惑吧。”
“据我所知,詹老师在s县一中附中里可是为数不多的、出了名的人品糟嘴巴臭的老师,喜欢将学生划分为三六九等,优生差生区别对待,送礼学生特别优待,体罚侮辱人身攻击,哪一样你都排得上名号——别辩解呀,您辩解也没用,您说的那些话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没办法,毕竟像您这种会预言自己的学生将来去红灯区工作的老师,我这辈子恐怕都遇不到第二个了。当初你一巴掌扇得徐超吐血,唐风也用手机录下来了……淡定一点,这么久了,他应该早就删了。”
“当然我也承认你教书教得好,省级十佳骨干教师呢……说来也是想不通,同样是省级十佳骨干教师,您跟夏老师怎么就差了那么远呢?”
“育才对老师的要求也十分严格,除了教学水平高以外,对老师的品德口碑也十分看重,我不止从一个人口中听说过育才在聘老师的时候会有专门的‘特.派.员’去找这个老师的学生打探情况,这么多年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詹老师说高升就高升了,传说中像学生打探情况的‘特.派.员’却没有出现……唉,好歹我是全班唯一一个当了你四年学生的人,我还以为我是最有资格跟‘特.派.员’聊一聊的人呢。”
“现在,我这个学习糟不听话的学生承认进育才是走了后门的。那么詹老师这种人品渣嘴巴脏毫无师德的老师,又是怎么跟要求严格的育才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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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科旷想不到只是一个暑假没见,姜苏竟将牙尖嘴利这门邪功修炼得炉火纯青——以前的姜苏可不爱打嘴仗,她只会明目张胆地跟人作对,很少干打嘴仗这种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事情,将“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一仗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干两仗”贯彻得十分彻底。
他一时找不到应对之词,因为育才的招聘条件的确如姜苏所说那般苛刻,为了抓住这次机会,他走了不少关系,几乎花光了半辈子别人欠他的人情,厚着脸皮给人送了许多礼,才进入了这所全省大部分老师都梦寐以求的高校工作。
真实的数据就摆在那里,育才的老师的工资水平是全省所有高校中最高的,是s县一中工资的两倍有余。
姜苏见他久久不答,嘴角扬起一丝意料之中的笑意,歪着脑袋,明知故问:“莫非也是走后门的?”
她在录音,詹科旷怎敢承认?却更不敢否认。
姜苏故意道:“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她装腔作势地叹了口气,道:“既然大家都是走后门的,何苦互相为难。曹植说得好哇,‘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
詹科旷被她堵得大气不敢出。
晏顷坐在位置上,笑意盈盈地看着姜苏咄咄逼人的样子,在心里记下一笔:这丫头吃软不吃硬。
詹科旷反复做了数十次深呼吸,才勉强牵动面部神经,强行挤出一个触目惊心的笑脸来:“瞧你,老师不过说你几句,这么当真做什么?老师也是为你好,你也知道现在的社会,大学生都有去当掏粪工的,你再不好好学习,将来……”
姜苏很不给面子地再次打断他:“我说过了,我的将来不劳老师操心——且不说现在我家的条件足够我一辈子不工作了,我一没什么昂贵的嗜好,二也不吃喝嫖赌,不至于短短数十年就败光家产。退一万步说,我有车子有房子,难道连自己一口吃的都挣不起来吗?我……”
她还想说点什么来着,就听得某人忙不迭地接口道:“你败啊!随便败!想怎么败怎么败!我养你啊。你败光了你家的没关系,我家的够养你十辈子。”
好家伙,真真是十一年河东十一年河西,打断别人话头的人终将也会让别人打断话头。
姜苏:“???”
那位一脸期待跃跃欲试恨不得她家现在立刻马上就破产的仁兄,你这么爱接话,是鸡下巴吃多了吗?
于是,好好一场轰轰烈烈的撕逼,就这样啼笑皆非地落下了帷幕。
下课后,晏顷巴巴地凑过来问姜苏:“你有什么挣钱的法子?说说看,靠谱的话我给你当投资人啊。”
姜苏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道:“代写小学生作业。三年级以下一块钱一页,三年级以上两块钱一页。”
晏顷:“……那三年级包括在以上还是以上?”
姜苏摇头:“都不包括。三年级的一块五一页。”
说完,她自己觉得很有道理似的点点头,道:“真是个好主意,咱们泱泱大国别的不多,孩子还不多吗?小学生就是那田野里的麦子,割了一茬又是一茬,做这生意永远不愁客源,岂不是客似云来,财源滚滚?”
晏顷【冷漠】:哦,那你很棒棒哦,要不要给你鼓鼓掌?
作者有话要说:作死君的家乡话,如果一个人爱接话,那就会被骂“你鸡下巴吃多了吗”hiahiahia我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科学依据反正从小听到大【不这并不代表作死君爱接话……】
嘤嘤嘤是因为昨天更新太晚了吗都没有多少小可爱陪我玩qaq
你们介样子,作死君要怎么愉快地二刷战狼2qaq
【hiahiahiahia没错作死君今天要去二刷战狼了hiahiahia第一次不懂事买到了2d这次要去浪一波3d!】
【别跟我说我的ppt还没做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第十章:
第二天,晏顷愿意倾尽家产倒贴姜苏的事迹就传遍了育才上下,整个育才明里暗里痴恋着晏顷的女生芳心碎了满地,深秋还未到,育才就已经笼罩在了万物萧瑟的肃杀的氛围中。
随之不胫而走的,还有姜苏胆敢公然挑衅詹科旷权威的消息。
虽然占课狂魔跟姜苏一样,在育才都是“新来的”,但他同时在高一高二高三各带一个班,其异于常人的、对占课抢课的热爱便在最短时间内传遍了全校。
没有学生不反感老师占课的恶习,因为计划被打乱的感觉实在糟糕透顶,无奈的是占课几乎是老师的通病,任何科目的老师,或多多少都占过课,这已经算不上一条“罪名”,所以大多数学生都选择忍忍就过去了——毕竟像占课狂魔一样把占课变成了一种癖好变成了自己执教生涯一道鲜明靓丽抢眼夺目的标志的老师还是少之又少的。
也就是说,只有在占课狂魔的魔爪下艰苦求存的学生,才能切身体会到老师喜欢占课是一件多么忍无可忍的事情。
但是育才的学生呢,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长到这个年纪,大都有了明确的生活目标,即便学校的管束宽松,他们还是比较守规矩的——守自己的规矩,像早期校园言情小说里那种蛮不讲理的、一手遮天的、“说让你今天卷铺盖走人,明天你就不可能踏进校门半步”的校霸是不存在的。再纨绔,也不过是比旁人多交几个女朋友,比旁人玩得开一些,但无论是纨绔的还是守规矩的,都有一个共通点:娱乐归娱乐,前途是前途,分得开,拎得清。
加上占课狂魔虽然占课的恶习不改,嘴臭的毛病还是有所收敛的,所及即便有学生想发作,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什么?你说詹老师喜欢占课?哎……我还当什么大事儿呢,哪有老师不占课。老师占课,是为你们好,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想啊,老师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来给你们讲课,还没有加班费巴拉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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