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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么郁闷,换我我也郁闷死了。”
……
今天姜苏三个人都没有项目,晏顷又难得地郁闷到了,于是运动会的第一天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
运动会期间不用上晚自习,姜苏在校门口跟闫欣和胡兰道了别,然后和晏顷一起往回走。
都走进小区大门了,晏顷还是一声不吭的,这就反常得过头了。姜苏开始反思自己今天的举动对他的打击……真的有那么大吗?
终于在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晏顷冷不丁地停下了脚步。
“苏苏。”他难得这么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
姜苏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一万句“不要表白不要表白千万不要是表白啊”弹幕瞬间刷过。她有些僵硬地回头:“啊?”
晏顷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清澈,目光柔和,没有应付旁人时万人迷的微笑,看着反而顺眼许多。他顿了顿,缓缓地说道:“我可以喜欢你吧?”
“啪叽”一声,姜苏脑子里紧绷的弦断了。
她思考了一会儿,非常诚恳地说道:“我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晏顷:“……”
这跟电视上演的小说里写的不一样啊???
晏顷真踏马庆幸自己长了一颗足够强健的心脏,否则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被她一句话气得打急救电话了。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吐出,直到感觉到积压在胸口的郁气消散得无影无踪了,才缓慢又郑重地说道:“我已经考虑清楚了。”
姜苏噎了噎,越发地小心翼翼:“……你……再考虑考虑?三思……而后行嘛。”
“思过很多次了,每晚送你回家以后都在思。”
“那……再思几次也没关系嘛。”
“……”
眼看着对话再次向尬聊的方向发展,晏顷索性不再接话,就这样隔着两三步的距离看着姜苏,清澈的眼眸中映着她的身影,目光沉静温和。
姜苏被他看得心里一阵阵地发虚,连声音都弱气了不少:“……你瞪着我做什么?我也是为了你好呀。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大事,而且你还是初恋……更应该考虑清楚才是。我知道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大概我是这些年来头一个跟你这么亲近的女生,你会产生一些微妙的错觉无可厚非,毕竟是青春期萌动,情窦初开的年纪嘛……但错觉就是错觉,只要你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你就能分清楚喜欢和依赖的区别了……所以,你就再思一思嘛……”
她犹犹豫豫地说完,眼巴巴地瞅着晏顷。
晏顷没吭声,像是抑郁至极地站在原地默了默,才闷闷不乐地越过姜苏,摸出钥匙打开铁艺大门。
姜苏愣了愣,忙跟上去,拉住他的衣角,惴惴不安地问道:“你……不想搭理我了?”
不要啊好不容易才跟着她变开朗了一点,别因为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又缩回去玩儿阴郁啊。
晏顷停下开门的动作,瞥了她拽着自己衣服的手一眼,目光在她站的位置和门柱之间打了个圈儿,像是在目测两者之间的距离。
随后,他垂下眼帘,整个人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苏苏,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
他越说越小声,连睫毛都轻轻颤动起来。
毕竟是一手养起来的儿砸,姜苏看得心疼,忙凑得更近,做出洗耳恭听状。
“可是……”
他说着,忽然动作起来——他握住她的手往她身后一背,同时上前两步将她抵在门柱上,低头精准无比地吻上了她的唇。
总算把唇膏吃到嘴了。
两人的嘴唇零距离接触的那一瞬间,晏顷的大脑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可怜姜苏还没反应过来,两辈子的初吻就被她口中的“豆芽菜”夺走了,才发现这根“豆芽菜”没她想象中那么文弱——至少在这一刻,她没办法挣脱他的压制。
不仅如此,这个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的家伙还挑衅似的在她唇上蹭了蹭,那双非常有欺骗性的眼睛弯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透着狐狸般让人火冒三丈的狡黠。
“不用思了,认定你了。”他贴着她的唇,含糊却又无比清晰地说出了日后在婚礼上的宣誓。
几乎是在姜苏眉头皱起来的前一秒,他猛然松开了对她的全部钳制,身手敏捷得像发现了敌情的兔子,窜进大门,然后关门上锁,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晏!顷!”
姜苏气得脸都绿了,而罪魁祸首还带着一脸欠抽的笑,对她摊手耸肩,活脱脱一个“隔着铁门你又弄不死我”的表情包。
姜苏真想放几句狠话,可她搜肠刮肚了半天,想到的也只有“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类更像是撒娇的台词。可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离开又心有不甘,所以她双手抓着铁艺大门,想像自己突然大力拧开栏杆冲进去把晏顷暴揍一顿,或者以眼神为利刃,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插成人体艺术。
可惜这对皮厚岂止三尺的晏顷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他甚至还从裤兜里摸出了姜苏上午扔给他那一管唇膏凑到唇边碰了碰:“苏苏,记住了,这才是吃唇膏的正确姿势。”
“给我就算了,以后别再随便给别人吃了。”他说着,眼神暧昧地扫过他刚刚“吃”过的地方。
姜苏的脸终于后知后觉地红成了一颗熟透了的番茄,嗯,顶上还冒烟的那种。
又被这个家伙的演技欺骗了!
咦她为什么要说“又”啊!
她捂住自己的脸,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尖叫,然后在尖叫声中冲回了自己家——
“啊啊啊啊啊我人不要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为什么上一章没有人关心我的高能预警,桑心。
才发现我昨天把第十五章的名字写成了第十六章,我可能距离老年痴呆不远了emmmm……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