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文有些怅然,“这三年来麻烦他太多了。”
赵敢点点头,知道还有下文:“那后来呢?”
“后来……你也知道,流怡是做售楼小姐的,每天见的大款多了去了,很多都还保持着不错的关系。我心里头一直就闹得慌,但没啥把柄,再加上自己没本事,也没和她说个啥。可没想到的是,她爸刚一出事,就有一个富二代找了过来,说是愿意帮她出所有医疗费,至于结果——也可想而知了。”
赵敢也拿起酒杯默默的喝了一口,虽然社会就是如此,时代瞬息万变,但我们活在这个社会上的人难道就不可以不那么善变吗?类似的事情,大学时就生过一次了,那时苏流怡就是离开杨东文,然后跟一个富二代跑了。可没想到的是,在几年之后,当杨东文不计前嫌的要与他再续前缘时,那个势利的女人竟然再次做出同样的选择。
本来酒量还不错的杨东文,刚喝一杯,就有点醉了,又悠悠的说:“我们分手那天,他和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
“我感谢你的真心和守候,但是当我在冬天里瑟瑟抖的时候,给我披上羽绒服的并不是你。”
赵敢突然笑了,很无奈的笑了。其实,在现实与理想的对撞中,若是从某些角度来看,苏流怡的抉择也无可厚非。但是他依旧错了,错就错在她对不起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兄弟!
二人又满满的喝了几大杯,然后结账离开,出了店后,天已经全黑了,外面寒风簌簌。赵敢一把将醉的烂泥一般的杨东文从自己肩头拉开,紧跟着就是一拳冲着面门打去。
这一拳打的很重,杨东文踉跄着跌坐到地上,鼻子里流出鲜红的血液,眼神却是一片茫然。似乎自己的兄弟打的不是自己,而是面前的一团空气。
赵敢没有任何要手软的意思,半躬着身子,又把对方的衣领揪起,然后冲着脑袋又是一拳。
“你Tmd给老子醒醒!”赵敢手指着杨东文的鼻梁,一字一顿的说:“记住,你是一个男人,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牺牲一切,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消沉堕落,一个男人可以为一个女人去死,但前提是,要有一个值得你这样去做的女人!还记得大学毕业那天说过什么话吗?混出个人样来给他们瞧瞧!他们是谁?是这个冷冰冰的城市,是那一幢幢贵如金银的高楼大厦,是Tmd每一个小瞧过我们的人!”
“杨东文!”赵敢干脆把杨东文拎了起来,“老子今天还真告诉你了,社会本来就没多少公平的,公平就是上帝在造人时说的一句梦话。但是,你要记住,只有在公平之下,你才需要接受公平的制衡,当有一天,你足够成功的时候,公平完全可以由你来缔造!”
杨东文的身上酒气熏天,半醉半醒的聆听赵敢的长篇大论,脸通红的像猴子的屁股,嘴里还不知道在依依呀呀的喊着什么。
赵敢又将他一把扔到地上,说了句:“你先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
没过多时,赵敢便又返了回来,杨东文虽然还没有酒醒,但眼神比刚才清澈多了。
赵敢伏下身子,刚好达到和杨东文差不多的高度,然后从包里取出一扎钱,重重的拍到杨东文手里,如此这般重复,不过多时,杨东文怀里就堆满了足足几十扎钱。
这些钱,都是每扎一万捆起来的,也就是说这里有几十万块钱。
好多路人都好奇的围观起来,连几个刚毕业的实习民警也凑过来看,赵敢头也不抬的大喊一声:“都Tmd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