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沈淑芬母女俩翻箱倒柜的取出了一堆医疗物品。
就才一转眼功夫,就发现方歌按在额头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沈淑芬一边给方歌擦拭着额头的血迹,目光中透露着不忍:“你这孩子,刚才为什么不躲一下?”
方歌随口道:“我要是躲了,可不得砸中你们么。”
沈淑芬那只按住棉布的手抖了抖,目光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听了继子这句话,她是既欣慰,又有些感慨。
想当初沈淑芬以为自己定是上辈子欠了方家这个小阎王,所以这辈子来还债,却没想对方突然这几天就变了个人似的,变得通情达理,懂事的让得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现在无比的庆幸,自己这三年都咬牙坚持了下来,想来定是自己的行动感化了对方,这才修成正果。
“要不,还是去一趟医院吧!”沈淑芬担心伤口感染,再次进行了劝说。
方歌和对方交换了下手势,自己用纱布捂住伤口,故作轻松:“没什么事,就破了一点皮,要不是你们俩刚拉着我,我肯定也给他开个瓢。”
一直没说话的顾悦言好奇道:“你看清人了?”
方歌冷笑:“前面单独染了一撮黄毛,想不认出来都难。”
虽然仅仅是瞥到了一眼,但方歌还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是邻村的一个二流子,不仅被方歌揍过,还因为手脚不干净,被他爸方建国关过局子。
顾悦言一时没听明白,但又不好意思细问,也就继续保持沉默。
见状,方歌也是见怪不怪,自己这位继姐姐在学校里就是好好学生,成绩又一直保持在年级前十,自然接触不到这一块。
方歌看得出,因为昨天那档子误会,对方一直在试图与自己搭话,试图缓和关系,但对方内敛的性格注定了只要方歌不主动,彼此就不会展开过多的交流。
除非方歌哪天想不开要去骨科看看病,或许才有可能让两人的姐弟关系突飞猛进。
大概换了四五块纱布后,额头上的伤口终于止住了血,见到方逸情况好转,母女也不再守着他,一个准备晚饭,一个回去复习功课,各自忙碌了起来。
方逸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给父亲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可他刚取出小灵通,就听到自家的大门被敲响了。
沈淑芬或许是受到了惊吓的缘故,神经反射的从厨房探出了头来,她有些慌乱的看了方歌一眼,像是在等他拿主意。
方歌虽然年轻,但自从亲眼目睹对方一人镇住所有闹事者的场面,沈淑芬潜意识里也将对方当作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方歌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对着门口沉声道:“谁啊?”
“你爹!”这个回应让方歌有点上头,不过他马上反应了过来,这还真他老子的声音。
“你伤口才止血,还是我来吧。”
方歌刚要起身,沈淑芬却抢先走了上去。
见状,方歌也是有些感慨,这个继母简直好到无可挑剔,也不知道他上辈子是不是真的瞎了,将人家一番好意当成了驴肝肺。
方建国进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阴沉着的。
不过当他注意到方歌额头上染血的纱布,刚毅的面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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